她睡梦中,总觉得有人握着自己的手,那个人熟悉至极,让她以为做梦。
原来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她静静地坐着,回想昨日夜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好半响,脑中空空,除了隐约有些感觉外,便没有丝毫印象。她叹了口气,“他来这里,除了你们知道,可惊动了什么人?”
侍画、侍墨摇摇头,“铮二公子推开门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他走时是跃墙走的,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什么人。”
“言宸呢?他既然住在这海棠苑,他也不知?”谢芳华低声问。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不太确定,“不晓得言宸公子知不知道,今日见了他,不曾听他提过这件事儿。”
谢芳华点点头,“我睡这两日,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侍画立即道,“今日早朝,皇上下旨,三皇子、五皇子去看守皇陵。柳氏和沈氏两族迁移出京城,返回故里。族中所有人,一律免官。”
谢芳华一怔,“皇上怎么会下了这样的圣旨?”
“据说是昨日午时,左相进宫了一趟,然后皇上便传旨三皇子、五皇子闭门反省。今日便在早朝上下了这样一道旨意。”侍墨道。
“原来是因为临汾桥之事。”谢芳华笑了一下。
“小姐,临汾桥之事,不是被您和世子、云澜公子联手抹平了吗?怎么如今查出来了?”侍画不解,“难道哪里走漏了消息?”
谢芳华摇头,“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儿,而这件事情的本人还是四皇子秦钰。查不出主要大罪,但是蛛丝马迹他还是能摸到一些的。他回京数日了,用三皇子、五皇子监朝政绩平平而踩着二人和谢氏长房全了自己的名声威望。如今那二人用途没了,自然不能再挡他的道了。所以,这时候时机正好。”
“四皇子真是厉害!”二人闻言唏嘘。
“他是皇室唯一的有才华头脑聪明的皇子,而又经过了皇帝的悉心培养,能有这番谋略算计,也是应当。”谢芳华不以为然,“接下来,皇上应该是要立太子了。”
“据说,今日皇上下完圣旨后,命四皇子监朝,被搀扶回了宫。可见病得厉害。”侍画道。
谢芳华闻言沉思。
“记得年前,皇上还生龙活虎,这才多长时间,怎么一下子就病得这么厉害了?”侍墨不解,“难道是因为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皇上呕心的事儿太多,才加重了病情?”
“也许是这样,有病的人最忌讳诸事烦扰。”侍画道。
谢芳华眉头微皱,“云澜哥哥呢?”
“已经有两日不见云澜公子了!从那日您发热,午时他过来一趟外,再没过来。”侍画道。
“他在做什么?”谢芳华问。
侍画摇摇头。
侍墨道,“应该是筹备大婚采办东西吧!有言宸公子在,自然不必太担心您的。”
谢芳华点点头。
“小姐,您饿了吧?奴婢二人侍候您梳洗用饭吧!”侍画给谢芳华揉了半响肩膀,感觉她身子骨不太僵硬了。
谢芳华点点头。
二人扶着她下床,侍候她梳洗。一切打理妥当。言宸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醒了?”言宸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感觉如何?”
谢芳华颔首,“好多了!这两日辛苦你了。”
“你尽快好起来,才让我少些辛苦。”言宸坐下身。
谢芳华笑着点点头。
侍画、侍墨端上来饭菜,言宸陪着谢芳华一起用了。
饭后,谢芳华看着言宸,低声道,“我忽然觉得,我可能忽视了一件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