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钱夫人:“他们设计从钱大人手中偷走那块令牌,目的并不是让你们屈服。总之,这件事我来接手,夫人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听见她的话,钱夫人下意识地点头。
陈松意看着她,又道:“我以殿下的名义保证,钱大人不会被降重罪,顶多就是罚俸。”
“夫人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这几日请守口如瓶。
“若钱大人要去找钱总管,就让他去,但千万不要瞒着钱总管去求其他人。”
“好!”
钱夫人声音发抖,这就是她所求的最好结果了。
令牌的丢失似乎牵扯到了很复杂的问题。
现在既已经被厉王殿下的人察觉,又有陈姑娘的保证,夫君顶多算是失职,她就安心了。
至于其他,她不敢多问,也不会多问。
她只觉得晴朗了几日的京城,似乎又要变天了。
丫鬟在店里已经停留得够久了。
她按照裴云升的吩咐,把能看的都看了,该买的也买完了,付了钱就准备往马车走。
裴云升一直安静地听着陈松意跟钱夫人的对话。
等她说完,他才问道:“你打算自己去?”
那样的酒居,开在这种深巷里,肯定不适合年轻姑娘自己一个人进去。
她这样别说是潜入,简直是把“打草惊蛇”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陈松意还没回答,丫鬟的声音就从马车外传来。
“夫人——”她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好了,还有什么缺的吗?”
钱夫人征询地看向陈松意。
裴云升轻声道:“让她上来,我们走,等马车去到我说的地方就停下。”
比起她独自潜入,他显然有更好的计划。
陈松意思忖之后,点了点头。
钱夫人立刻道:“没什么要买的了,我们走吧。”
丫鬟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拿着买回来的胭脂水粉重新坐回了车辕上。
忠厚老实的车夫再次驱赶起了马车。
这一次,从车厢里传出的是夫人的声音:“照我说的走。”
裴云升通过钱夫人指使着马车离开了胭脂铺,越过了两条巷子,来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座民宅的后门,便让马车把他们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