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薇加满油,笑盈盈地说:
“楚哥!还是你来开车。”
“好吧!”
项楚遵从道,有些顾虑地说,
“采薇!咱俩能不能把车开到你叔家?”
宁采薇想了想,点头道:“当然可以!就说你借的,即使那个日谍供出来你也好上交。不过我要先下车,等我到我叔家后,你再开车过来。”
“嗯!咱俩的关系还需要他调和。”
项楚笑道,驱车缓缓驶向颐和路。
“明明好得蜜里调油,还装作反目成仇。”
宁采薇捂嘴浅笑,忍不住问道,
“对了!你家溪口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项楚叹息道:“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在3年前为了掩护女学生,死在公共租界鬼子警察的手里。”
宁采薇惊道:“你姐叫什么名字?掩护哪里的女学生?”
项楚凄然道:“项月!上海弘光女子中学日文老师。”
这位项月是上海地下党,也是实打实的溪口人,就是她给了项楚一个掩护身份,且带他回老家,拜访过族人。
其实项月的亲弟弟项楚早就因病过世了,长得的确和项楚很像。
“啊?!原来如此!”
宁采薇明白了,项楚3年前喋血上海滩,为的是救出他的姐姐,顺便也救出了她们这些爱国女学生。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如珠线般落下,声音哽咽地说:“你姐就是我的老师,为了救我才被鬼子警察枪杀的。若是当年你能早到虹口警局一点点,月姐就不会死了。呜呜!”
“吱嘎!”
别克车停在了马路中间。
项楚惊得踩下了刹车,愕然道:“采薇!你也在那群爱国女学生中间?”
当年他杀红了眼,没有关注救出的任何人。
“当然!我在。呜呜!”
宁采薇转身扑进他怀中,哭得稀里哗啦的。
项楚紧紧抱着她,内心无比震惊,也明白为什么分到军事情报处短短几天,宁采薇就主动接近他,神速发展到了今天一步。
毋庸置疑!他“不死鸟”的身份其实宁采薇早就知道了。
想到此处,项楚声音平和有力地说:“采薇!我真的就是‘不死鸟’!”
“我知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你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
宁采薇重重地点头,望向他的美眸充满崇拜与爱,正想说出自己的代号。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