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从身上掏出枪冲着保罗大声说:“带上你的人立刻去医疗室,魏平海有危险!”
保罗见我们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招呼两名安保人员向医疗室冲去,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小时,我一脚踢开医疗室的大门,看见魏平海正躺在病床上,他身边站着一名穿蓝色手术服,口罩和帽子遮挡住面貌的医生,一双透着惊愕的眼睛注视着我们。
我看见医生手中正打算给魏平海注射的针管,双手握枪大喊:“放下手中的针管!”
保罗和其他两名安保人员也持枪瞄准医生,魏平海一脸错愕从病床上撑起身,来回看看门口的我们和身旁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针管!”我加重声音。
医生迟疑了很久还是丢掉针管,两名安保人员迅速移动过去并把医生按到地上,保罗也恪尽职守把魏平海带到远离医生安全的区域,同时让闻讯赶来的其他安保人员马上对针管中液体进行化验。
我见局势已经被控制才收起枪走到医生面前,取下口罩和帽子后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回头和景承茫然对视,医生大约三十来岁却并非是萧映真。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魏平海声音变得严厉。
“他们认为医生是变态杀人狂,考虑到魏先生安全我必须采取行动。”保罗回答。
“放开她!”魏平海神情有些气愤。
“魏先生,我认为还是先等针管中液体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保罗不卑不亢建议。
“她要杀我用不着等到现在,她是无国界医生我在安哥拉认识的她,期间一直都是由她在负责我的病,我回国之后把她请过来协助治疗。”魏平海坚持让保罗的人放开医生。
我看向景承就连他也向我摇头,他应该已经通过医生的行为和表情做过心理分析,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化验针管物质的人员也报告,是常规白蛋白多用于尿毒症的治疗,这时一名安保人员走进来在保罗身边低语,保罗一边听一边看向我和景承,然后走到魏平海旁边极其小声说些什么。
魏平海也瞟向我们,然后对保罗低声吩咐几句后,他带着其他安保人员以及医生离开,魏平海穿好衣服让我们跟他去顶层。
套房的第三层也是整栋大楼最高的地方,穿过楼顶的空中花园后我看见无边界游泳池,魏平海停着直升飞机的升降台上,我发现之前在四周巡逻的保安人员不知去向,魏平海忽然转头问:“还剩下多少时间?”
“你还剩二十分钟。”我看看手表回答,限定的时间越近心里越没底。
魏平海有些疲惫的看向我们:“我说过的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没人稀罕你的钱,不管你相不相信二十分钟后一定会有事发生!”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到底怎么才能杀掉你?”景承完全没心情理会魏平海,双手插在风衣中冥思苦想。
“我需要给你们纠正一下。”魏平海表情凝重对我们说。“你们只说对了一件事,就是二十分钟后的确会有事发生,但还剩下二十分钟时间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你什么意思?”我吃惊问。
“我的安保人员刚向我报告,警方已经包围了这栋大楼但不是冲着我来的,一名叫苏锦的警察出示搜查令要求追查通缉犯,名字叫秦文彬和景承,在我们现在谈话的这段时间,她正带着警察乘坐电梯上来。”魏平海目光深沉在我和景承身上扫视。
我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苏锦竟然如此之快找到我们。
“苏锦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景承忽然皱眉自语。“疯狗掩护我们逃脱包围,在音乐学院我们并没有被发现,然后直接到了这里,整个过程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
景承望向魏平海,唯一能泄露我们行踪的只有他,魏平海应该明白景承言外之意,不以为然回答:“你们是谁,曾经干过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所以更没兴趣通知警方,不过我很想把你们留下为我做事,还是之前说过的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掌握不了机会的人注定要失败,但你们如果错失了机会恐怕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
“你想干什么?”我问。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如果你们不想为我做事,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相信正在一层大厅等候见我警察和乐意把你们带走。”魏平海一脸精明阴沉对我们说。“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抓住机会,只要答应以后为我办事,我会立刻安排人用直升飞机送你们离开,而且保证以后不用再担心被警察追捕。”
景承的表情更加凝重,有一种近乎于抓狂的躁动,来回在升降台走动,口里一直反复说着相同的话。
“如果不是你通知警方,还有谁会知道我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