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皮!”庞姨娘一根齐眉棍,硬生生地使出了擀面杖的效果,攥着小头,使劲地朝苏小煜的屁股招呼上去。
周围原本还处于惊吓不安的姑娘们,忽然见到这样略带喜感的场面,顿时都颜面而笑起来。庞月如的泼辣,加上苏小煜的呜呼哀嚎,简直是够有喜感的了。
“谁在闹事!”
两个衙役忽然闯进来,朝四周嚷嚷道。在一边看呆了的张妈妈回过神来,指着威风八面的庞月如,结结巴巴地道:“上……上头呐。”
衙役朝上头看去,见到正在打苏小煜的庞月如,也是眼睛一翻,这哪里是闹事,分明就是……唉,这逛楼子的小哥儿挺年轻的呐。
“哎哎哎,停下停下!”
庞月如见官差来了,便停了棍子,问道:“怎么着?家务事都要管?”
衙役一听乐了,便笑道:“这位是哪家的大婶,怎嫁了个小不点,莫非是童养媳……唉,这也不对啊,女大三,抱个金砖,这都大三十了,抱都抱不动吧?”
庞月如听到衙役的奚落,也不跟这些官家的人闹腾,提溜起苏小煜就走,临走时还瞪了眼云天嵩,怒道:“以后少跟我家小煜打交道!”
衙役抱刀一站,道:“话还没说清楚呢?”
庞月如单手叉腰,怒道:“老娘庞月如,苏庆堂苏家的人,这是吾家小侄儿,怎么的?劳烦差爷白忙活了,若是有个跌打损伤的,来医馆,老娘亲自给你上跌打酒。”
衙役一听是苏庆堂的母侄二人,便笑道:“原来是苏家的母夜叉啊,久仰久仰。”
“我母你……”庞月如就差一棍子戳瞎这个口无遮拦的衙役了,不过也知分寸,怒极反笑道:“是是是,不知差爷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没有,我便带着侄儿先行离去了。”
这苏庆堂虽说不是什么大势力,但是谁能担保自个儿今后没个小病小灾的,若是这样交恶了,今后有求于人的时候,难免看人脸色,便笑道:“请吧。看来是小苏大夫调皮了。”
被庞月如夹在腰间的苏小煜这叫一个委屈,我调皮你大爷啊,小爷来送药,有毛病?
“差……差爷,留步!”
见到没什么事儿就要走的衙役,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庞月如腰间的苏小煜,笑道:“小苏大夫,还有什么事吗?这个……这事情不归咱们管啊。”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伯母打子侄,天经地义,他们管不着。
“我只想让两位差爷评评理,没别的意思。”
“这……”衙役略带征询的眼神看向庞月如。
庞月如见到苏小煜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将手一放,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将逛窑子喝花酒说出个花来。”
苏小煜这屁股还疼着,被这么一震,整个脸都扭曲了,揉了揉挨揍的屁股,说道:“我来给云公子送药,哪里是逛窑子了?”
“还说没有?我要是不在外边蹲了一炷香时间,都不会如此怒了。你这熊娃子,要不是老娘杀进来,你估摸着都要脱裤子上床了是不?这还尿裤子的小娃娃,不学好,光学那些风流鬼,来这种不正经的地儿!差爷,你说这该不该打?”
“这个嘛……”若是谁谁家的男人,这来这种风月场所,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这苏小煜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鬼混,作为苏家的长辈,动手管教,也属正常,这俩衙役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
苏小煜说道:“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在等云公子请大夫过来,替这些可怜的姑娘们瞧病问诊的。差爷你也知道,这些小姐姐请不来堂医,平日里有些病痛都是靠土方胡乱吃药,所以才逗留在此,等云公子请大夫过来,一道参详病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