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时候,她接到了夜笙的电话,最后脸色一变,急急地离开了。
夜笙在电话里说,南风夜遇刺了。
遇刺了……
这三个字让齐飞月的心蓦地就慌乱了起来,她急忙来到渡口,买了票就坐船回来,下船后,也没来得及回家一趟,就坐着夜笙等在那里的车直奔机场。
“票买好了?”车上,齐飞月问夜笙。
夜笙一脸凝重地点头:“买好了,少爷不让我对你说,但是他中了两剑一枪,伤势很重,却不听医生的话,非要带伤工作,大家都很担心,又确实劝不住,所以才跟你说的。”
齐飞月:“他看着不像是那么胡来的人啊!”
夜笙大概能猜出南风夜的一点心思,撇了撇嘴说:“少爷的事,我不敢猜测。”
齐飞月想到南风夜竟然受伤了,焦急如焚,催促夜笙把车开快点,夜笙侧过头,看了一眼她掩饰不住担忧的脸,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也许少爷这次受伤,是因祸得福呢!
夜笙听话地把速度提到极致,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缩短到了二十分钟,到了机场,夜笙拿着相关证件跟在齐飞月后面。
齐飞月在前面走,还不忘问夜笙:“几点的飞机?”
夜笙:“还有差不多半小时,所以不用急。”
齐飞月说:“怎么能不急,我从没见他受过伤,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受两剑而且还中了枪?”
她不敢相信!
夜笙眉心蹙着一团黑气:“少爷再厉害也是一个人,那天击杀他的是三个人,而且还是……”说到这里,他陡然一惊,慌忙闭了嘴。
齐飞月见他不说了,扭头看他。
夜笙抬眼,原是要向她解释的,可看到她身后的人时,脸色蓦地一沉,猛地拽住她的手,要将她扯到一边去,可刚从贵宾室里出来的卜锦城也看到了她。
卜锦城戴着墨镜,黑色风衣轮廓,浑身的线条冷漠的如冬天里最寒的冰,两片薄唇贴和着,性感而又迷人,如果那唇线不那么像把剑,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身穿黑衣眼戴墨镜的云哲。
楚弈北没有跟他们一起。
卜锦城率先看到齐飞月。
云哲稍后,他在看到齐飞月竟然和夜笙在一起时,墨镜下的桃花眼跟着就是一眯,玩味地开口:“阿锦,你的女人看来有很大的问题呢。”
卜锦城:“有什么问题?”
云哲:“据我调查,齐飞月早年是一直跟南风夜生活在一起的,夜笙是南风夜的人,而现在,她又与夜笙在一起,面色匆匆的,想来是准备去英国,她是知道了南风夜受伤,去照顾他的吧?我担心,她接近你,是别有目地,你要小心,而且,看情况,你与南风夜相比,她更在乎南风夜呢。”
卜锦城冷唇一掀:“谁让你调查她的?”
云哲有点抓狂,他浪费口舌说了那么多,敢情他连一句话的重点都没抓住?
云哲:“我的重点是说她很可疑,对你有危险。”
卜锦城抿出唇笑了一下:“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我心里清楚,你不用担心她会对我造成危险,也不准再去调查她,更不能对她采取行动,她是我的人!”
云哲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是鬼迷心窍了!”
卜锦城没再理他,长腿一迈,直直地向着夜笙和齐飞月的方向走去,夜笙在看到卜锦城的时候就强硬地把齐飞月带离了候车区,齐飞月不明所以,想要掉头看看身后是什么情况,夜笙冷喝:“不要往后看!”
齐飞月问:“后面有危险?”
夜笙听着广播上播音员的声音,眼内闪着坚毅的冰寒:“总之我们换个地方登机,你跟着我就是了,少爷在等着你呢,你不能掉头。”
齐飞月见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笑了:“他受伤需要我,我当然会去,你这一脸紧张的是做什么?后面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惧怕?”
说着她又要掉头,夜笙一惊,猛力地将她往前扯了几步。
齐飞月正要说话,卜锦城走过拐口,站在那里,遥遥地冲着她的后背喊了一声:“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