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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的曲（第2页）

坐在琴凳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不疾不徐地掀开琴布，修长且略微粗壮的手指从低到高在52个黑白键上依次划过，由低沉转为清脆的琴音自内发出。

虞池羽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份凄美的苦笑，就像这琴声。

世人皆知其婉转悦耳，又有谁了解演奏者背后的心血？

依稀记得八岁时奶奶就给她买了第一架钢琴，不过一万，说不上多贵……

不过，那却是她灰暗生命里的第一束光，自那之后她每天都会花上好几个小时练习，日复一日手指缠上护带还在坚持弹奏。

奶奶心疼，劝她放弃……

她没有，她知道这架钢琴来之不易，更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本就不是那么好走。

弹奏了半小时的练习曲，手指不见生疏。

隔壁某位迟迟不愿醒来的码字机将头深深埋入被窝，早知道应该定个十点前不准发出剧烈声响的规矩！

指尖停止跳动，虞池羽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所求的灵感，微弱而真实。

左手重新触键，片刻后右手加入。

左手的伴奏带动右手弹奏主旋律，就如她这一生，凄美却又固执。

另一边的嬴弈耳垂动了动，掀开被子开始细细倾听起隔壁的琴音。

一开始的节奏很低沉，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抽泣，嬴弈不得不说这姑娘真有点东思。

慢慢的，慢慢的，慢节奏开始由快节奏接管，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女孩黑暗的世界。

那道微弱的光束虽不能将她身边每个角落全部点亮，不过依旧能够使她看清前路。

她开始起身奔跑，快慢不断变换。跌倒爬起无数次，重复更替。

整首曲子的时间短短三四分钟，曲落声止人彷徨。

嬴弈眼睛里不见了以往的困意，没由来的心里一疼，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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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是琴音带给自己的错觉，一个好的琴师就是这样。

一双手，一架琴就能将他的故事讲述给别人听，面面俱到的细腻描述让人好像身临其境。

可他还是感觉有些瑕疵，总感觉好些地方转折的太过僵硬，结尾故事好像没讲完。

就好像别人端了盘美味佳肴到你身前，而你再喜欢也只是个试吃员，一口下去就没了后续……

另一边的虞池羽双手撑着下巴，她也听出了这首曲子漏洞百出，并不能完全打动人心。

若是在这个时候填词，无异于一锅好汤料熬出了夹生菜。恶心人，也没能讨好自己。

又重复了一遍，和弦上加了不少花，技巧更加老练不见得更好。

反倒像是刻意一首拗口难懂的诗，偏偏作者又故意堆叠辞藻，华而不实令人生厌。

两个小时依旧不见增长，嬴弈听得出对面琴音已经乱了。

第一次的演奏虽然不全，但偏偏有股残缺美，更胜后面的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