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给洛温喂了一口甜不辣,他自己吃掉了剩下的,老痒在他们对面坐着,喝酒喝的起劲,跟无邪一边唠嗑一边喝酒,好在也就喝了半瓶,并没有喝醉。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警惕的错觉,无邪总觉得那一桌人在看他们,抬头望去时,他们又在各聊各的吃饭,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对方那一桌加起来一共有五个人,个个人高马大的,让他也不免警惕了些,又联想到之前碰到的猥*男,无邪的心里已经挂起了警钟。
眼看老痒吃的差不多了,他向洛温问道,“吃饱了吗洛温?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今天吃的很满足的洛温听话道,“吃饱了。”
给老板结了账,他们就回招待所了,至于那伙人,无邪也默默留了个心眼。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准备要走了。其实无邪本来是想要等到七点半再走的,但实在架不住老痒那兴奋劲,天还没亮就把他叫了起来。
洛温也跟着他被吵醒了,此时正困倦的趴在他肩上补觉,不开心的抿着嘴巴。
无邪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背,商量道,“洛温,一会下来自己走好吗?我要背装备,可能空不出手来。”
昨天老痒那一大包装备都是连拉带扛,扛回来的,索性他们坐了一路车,就背了那一会,也没觉得累,但今天要走大路了,装备得分着背,一个人撑不住劲。
洛温委屈的埋进了他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两只手轻轻抓着他的衣领,显然还没睡够。无邪心情不错,摸着他的脑袋顺毛。
“好了,等到车上了再睡。”
起码无邪在开车之前都是这么想的。
老痒带他们上的是那种跑盘山公路的汽车,说是要比走高速公路便宜多了,而且时间都大差不差。
听他这么说,无邪觉得不靠谱,怕他贪小便宜再找个黑车,还在犹豫要不要换高速路走。
但对方一连解释了三遍,说的信誓旦旦,他也就没多想就带着洛温上了车。
等这车开起来,跑了十分钟,八分钟都在转弯,他们就像是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被甩来甩去。
无邪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此时下车已经晚了,因为这是直达车,中途是不停车的,他想下也下不了。
跑了没多久,无邪可算知道了躺在洗衣机里是什么感觉,血浆都摇匀了,脑袋嗡嗡的,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难受的要死。
洛温坐在他右侧靠窗的位置,任凭车身怎么摇晃,脑袋还是枕在他肩上,睡得香甜。
无邪看的羡慕,也想试试睡觉缓解头痛,奈何这车的路线反人类了,想睡也睡不着。
他左侧坐着的老痒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甚至比他更严重一些,吐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提着手里的塑料袋和亲爹似的,脸色苍白。
“我、去你*的老痒,不是让你别占便宜,放着高速路不走,你走这公路,我骨头都快晃散架了。”
无邪忍不住骂道,来前嘱咐了好几遍,结果还是遭了这罪。
听他这么骂,后者吐的更厉害了,好像要把胃吐出来一样,无邪认命的闭上眼睛,强忍着吐意,强行洗脑自己,“我不想吐、我不想吐……”
这车开了起码得有一两个小时,停车以后他俩都恍惚了,浑身都跟被打了一顿一样,尤其是脑袋,就像被人抽了两个嘴巴子,已经懵了。
刚下车,老痒就结巴着道,“再——再也不坐了呕…”
无邪简直没眼看,扶着车上的座椅一步一晃的走下来,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幸好他今天早上什么都没吃,不然非得吐出来不可。
与他们两个相比之下,洛温的状态简直不要好太多,伸手揉了揉眼睛,牵着他的衣角下车,愣愣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山村。
入目到处都是绿色的枝叶,山顶耸入云端,山峦起伏,连绵不断,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清香,看久了,会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洛温呆呆的看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是无邪走了好几米了,发现他没有跟上,才回来牵着他往前走,“洛温,这里这么大,你一定要牵紧我,不要乱跑,”
“好。”后者听话的牵住了他的手,乖乖的跟在他身边,无邪看他这么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一会就到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没有找太久,经过当地人的介绍和推荐,他们找到了个小旅馆当落脚点,环境和价格都挺合适,无邪就应了下来。
老板娘一看他们是三个人,很是热情,又是送水又是送菜的,整的无邪和老痒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不知所措的只能连连谢过对方的好意。
拒绝吧,浪费人家一片好心,可能对方还会觉得他们不知好歹,同意吧,他跟老痒又过意不去,只得在最后多付了老板点钱。
这一切本来都还算好,老板娘做了晚饭给他们,考虑到洛温的面容太出众,还是少见人的好,所以他就把饭菜端了回去,打算在房间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