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幅样子,这人却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拿着拖把,傻不愣登地站在门口对他说祝您做个好梦。
……
您。
祝您。
这是一个刚刚下了他床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秦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唐御天只是站在他对面,用一种极其深沉的眼神看他。
“那……我先回去了?”秦意犹豫着试探道,“你早点休息。”
唐御天心道,他的烟在哪,他必须得抽两口。
虽然这么想,但对着这个傻缺,他还是上前,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道:“晚安。”
秦意被这个吻,弄得仿佛像是脚踩在棉花上一样。
“晚安。”
。
天蒙蒙亮,毛吉祥那边就找到了线索。
周慧在床底下藏了一封信。
这简直是个惊天大发现,虽然被唐御天那些保镖当成是半夜在人家院子里刨土还差点上房揭瓦的脑残,他手隔着一层灰,摸到那个纸质信封的时候,简直喜极而泣。
更别提,此时天刚刚才亮起来。
他差点就赶不上了!
白余接过信封,掏餐巾纸给他擦手,毛吉祥在他胸前可劲蹦跶:“啊啊啊啊啊我太聪明了!”
“嗯。”
“我怎么那么机智卧槽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嗯。”
“我好高兴啊!”
“嗯。”
“……”
毛吉祥蹦跶完,发现自己可能要露馅,于是强行圆谎,从白余手里把信封抢回来,而且入戏超级快,用手爱怜地拍拍信封上残存的灰,瘪起嘴:“这是我奶奶给我留的信。”
“嗯。”白余蹙起眉,他刚刚给他擦干净的手又变脏了。
算了,就这样牵吧。
白余拉着他出门,从头至尾除了嗯之外只说了一句:“下次不要再熬夜了。”
回程途中,毛吉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信封,私敲小坏坏:“我可以拆开吗?”
“你拆。”
真是好激动。
毛吉祥沿着封口,将它一点点拆开,里面那张纸有点褶皱,并不平坦,还有些黄色的脏兮兮的斑点。
展开,上面只有两句话。
“卧槽!”毛吉祥差点从后座上跳起来。
白余正要踩刹车,却听毛吉祥分分钟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转成哭腔,委屈巴巴地来了句:“好感人啊,奶奶我也好想你。”
“……”
秦意接到毛吉祥电话的时候,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正要张嘴,却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