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的脸都被拍红了,好一会过后才缓过气,醒了。
何小燃顿时松了口气,“这房子那么多屋,除了这个,哪个都瞧不见,你非赶着往这个屋躲啊?”
何苗委屈:“来,来不及……”
何小燃拽被子给她重新盖上,“你先躲会儿,我把外头人打发了再说。”
她出去,周沉渊瘫坐在外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见她出来,先发制人:“谁准你带人回来了?”
“那你也没说不让带啊。”何小燃往他面前一坐,“再说了,我是嫁给周家,你当我是你们家奴隶?平常这屋都没人,我独守空房多日,偶尔接我妹回来陪我一晚上都不行?少爷,大清亡了一百年了。”
“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还真当自己是我老婆?周家给的两千万,你以为是真拿来当彩礼的?这年头,谁家脸这么大,敢要这么多彩礼?”
“你家要没钱,就你这破脾气,你能娶到谁啊?小白莲?”何小燃夸张的翻白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被下药那事,小白莲是最大嫌疑人。”
“自己心思龌龊,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周沉渊冷笑:“小语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你想把自己做得缺德事往别人头上推,你最起码也找个像样的替死鬼。”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何小燃:“你要是判官,那得有多少冤案啊?你不能因为跟小白莲青梅竹马,就带滤镜看人。”
周沉渊冷冷瞥着她,越看越觉得何小燃碍眼。
跟这种不知廉耻满腹心机就连嫁人还要耍心眼的女人扯什么?
恐怕铁板钉钉的证据砸她头上,她都不会承认。
“强词夺理!你就干脆说,小语给我下药得了!”
何小燃翻白眼:“我可从来没觉得小白莲给你下药。”
周沉渊看了她一眼,没应声,而是突然说:“少说废话,跟我回周家。现在就走!”
“我不去。”何小燃直接说:“你刚还说了,别当自己真是周家少夫人,你现在让我回周家,是打我脸还是打你脸?”
“你以为周家花两千万花图你什么?当花瓶你都不合格!”周沉渊冷脸着,“我告诉你,以后周家有任何需要你的场合,都必须给我出现,你没资格说不。”
何小燃往沙发一瘫,“我就不去,你能怎么着?求人你还不摆正态度?”
她站起来,往桌子边一坐,吃饭,还故意回头挑选:“老子就不去!”
“求?”周沉渊被气笑,“你这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去。不过,眼前这种似乎更有意思。”
何小燃拿着筷子抬头,警惕地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超过两个人是社交大场面是吧?”周沉渊抬手打了个响指,
门外陆续走进七八个黑西装,直接站到卧室门口,齐齐盯着何小燃。
何小燃:“!”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沉渊,你还是人吗?咱俩的事,你牵扯我妹干什么?”
“你刚刚还不是把小语也牵扯上了?”
“我妹是无辜的,但是你冤枉我这件事,小白莲可不无辜。”
周沉渊冷眼瞅着她,“你哪句话可信?”
何小燃认输,指指卧室,“我换件衣服。”
何苗还在装死。
何小燃换衣服:“衣服在包里,饭在桌上,我把饭盒放好,吃晚饭你得给何时送饭。”
何苗开始嘤嘤嘤哭,“能不能不去?”
何小燃说:“你想饿死何时的话,可以。”
何苗又开始哭:“那我晚点去。”
晚点人少。
这是何小燃第一次正儿八经去周家,之前去得都是别苑。
她有预感,能让周沉渊拉着脸特地来接她,八成不是什么让人期待的家庭和睦大联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