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我军戒备森严,应无大碍。至于天灾,调粮救济便是。”
话虽长,细品之下并无新意。
“诸位大人还有何见解?”朱由校又问了一遍。
“黄阁老所言极是,照此办理即可。”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朱由校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几位老滑头起初还能坐得住,渐渐察觉气氛不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
“皇上!”
黄立极终是按捺不住。
“几位阁老思虑周全,只是这银钱粮食从何而来,可有妙计良策?”
朱由校反问道。
“我大明疆域辽阔,何愁无银无粮。”
几位阁老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提防着皇上的手伸得太长,毕竟老朱家的皇帝对银子可从来不含糊。
“噢?是吗?东厂的,去请户部尚书来。”
“遵旨。”雨化田领命而去。
不多时,书房再次陷入寂静,好在没过多久户部尚书便匆匆而至:“微臣参见皇上!”
“大人免礼。”
“谢皇上。”
“召你前来,是想问问,我大明一年的收支如何,太仓之中还剩多少余粮?”朱由校问。
“税赋出入皆有定制,太仓余粮,臣即刻去核查。”
户部尚书心中暗自嘀咕,这怕是要查账,难道又要有大动作?
“好,好,真是个好尚书啊。东厂的,把他押入诏狱,抄家。”
“皇上冤枉啊!微臣冤枉!”
户部尚书哭天抹泪。
西厂的侍卫二话不说,上来便将人带走了。
“你们也认为他受了冤枉?”朱由校提出了问题。
“真的不懂户部尚书到底干了啥,让皇上这么生气,最后家里东西被没收,还被抓去坐牢了?”
同为阁老的丁绍轼代表同僚硬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毕竟户部尚书算是他们圈里的人。
“他到底是干啥的?一个管国家国库的户部尚书,连国家收了多少钱,国库里还有没有余粮都不知道,留他在位置上是干啥,莫非是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
朱由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丁绍轼,质问着。
“这,这……”
丁绍轼一下说不出话来,虽然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哪怕是个小县令,好多事情也是手下人帮忙做的,但这种话确实不太好当着皇上的面说。
“户部尚书虽然笨又没用,但也不至于专权胡来。”
黄立极决定不提户部尚书的权力问题,只说他无能,不让话题偏了方向。
“如果户部尚书不行,那户部里还有能顶用的人吗?”朱由校追着问。
“户部的二把手毕光斗,处理公务上很在行。”
黄立极自已能力一般,但对朝廷官员的事挺门儿清。
“叫户部的二把手毕光斗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