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问,如果信王已经信任了监国怎么办?”
亲卫问,作为从小培养的忠诚战士,没有什么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监国是皇帝吗?”
“我们国公府只认皇帝,等他真正成为皇帝再来指挥我们,而且他现在还不是!”张维贤强调。
“你告诉世子,要紧握兵权,谁的话都不要听,我们只听从坐在龙椅上那位的命令,如果陛下有意外,那就只听新皇帝的!”
亲卫领命,默默地退出,把话带给了世子。
张维贤躺在床上,心里暗想,儿子啊,你可千万别走错了路。
皇上能抄一家国公府,就能再抄另一家,儿子啊,多长个心眼吧。
皇上远在辽东,东厂和锦衣卫的头头都不在京城里,这种巧合实在太可疑了。
老国公心里明白,皇上肯定留有后招,只是这些,连世子都不能说,妄自猜测圣意,可是大不敬啊。
而在病中的老国公挂念下,张世泽听完亲卫的传话,立刻命令京营封闭。
这个举动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误认为又有一家国公府选择保持中立,京营稳定,于是他们的行动加快了。
掌事太监急忙进来,向皇后报告:
“娘娘,很多官员私下里频繁交往,恐怕要有变故发生!”
“甚至要来叩宫!”
“陛下在辽东,他们跑来叩宫干什么!”皇后张嫣不满地说。
“听说辽东那边一点消息都没了,陛下可能有点不对劲,他们求娘娘您下命令,让信王当皇太弟,暂时管管国家的事。”
管事儿的太监消息灵通,打听事儿可有一套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什么国家大事,朝廷的大事自然有内阁那些人去解决。”
“真要有不好决定的事儿,就该亲自去辽东,让陛下自已拿主意。”
“你去挑几个机灵的小太监,把宫门看紧了,本宫不想见任何外面的人!”
皇后张嫣对管事儿的太监吩咐道。
管事儿的太监一脸愁云地领了命令走了,心里却犯了难。
娘娘说得轻巧,可自已这点权力,哪里挡得住马上要来的风风雨雨。
小官还好糊弄,但那些真正的大臣一出手,自已怎么拦得住呢。
偏偏宫里有分量的人物都不在,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当管事儿的太监觉得自已力不从心的时候,汪文言心里却是一肚子火。
他觉得自已在东林党里的位置已经够显赫了,连说服首相黄大人的这种大事都是自已一手促成的。
可到了关键时刻,就因为他官阶不够高,结果成了探路的先锋,混在一群小官中间。
汪文言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已在出力,结果却成了踩地雷的。
也难怪吴昌时会往后缩了。
如果不是已经深陷其中,汪大人也想学吴昌时抽身退出,可惜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都说用完了就丢,东林党这些人,磨还没卸下来,驴就已经被用到极限了,汪文言心里很不痛快。
汪文言夹在一群小官中间,来到了宫门口。
还没等领头的小官和守卫说完话,就看见一个管事儿的太监带着一群小太监出来了,汪文言心里一紧,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