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凝滞地落到方向盘上的手,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那是双极漂亮的手,他到底要说什么?
眼前的画面突然就变成了一副慢动作。
岑湘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就因为男人薄唇翕动……
说:“你忘了在南亚的那夜,它和岑秘书可做过一小会儿的亲密朋友……”
。
就知道他又恶作剧了。
岑湘妮脸红到呼吸都在抽搐。
只觉得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右手慌乱地在摸索着什么按钮,车门上一阵凌乱的敲击声。
后视镜里男人沉稳的脸孔目视一切,眼尾露出道邪魅到极致的浅笑。
他要是再不把车窗放下来。
这小女人搞不好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一个害羞到窒息晕厥的人……
修长的食指按了下某个键。
车窗自动放了下来,身边的小身子立马趴到了窗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是噩梦,这一定是场噩梦。
有谁来告诉她,她只是幻听了,一定是幻听了……
岑湘妮不知道自己这一连串的失魂落魄的傻摸样都落入了那双精明的深眸里。
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正襟危坐回车座,嘴角硬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意外,齐先生,你就不能忘了吗?”
她那止不住抖颤的话音特别可爱。
齐乔正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非常有意思……
握在方向盘上的食指忽然做了几下“伸展运动”——
“果然还是你的技术不过关,瞧人家岑秘书要了你一次就把你给忘了。”
他这是在和自己的食指说话么?
齐乔正腹黑极致的动作让岑湘妮有种很想很想哭的冲动。
这个时候她羞愧都要羞愧死了。
他怎么还能这样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的戏弄她……
齐乔正只看到身边的小女人体表温度不断攀升。
一股红潮从脸蛋蔓延到了脖子根,白皙的肌肤通红到仿佛可以煮熟鸡蛋……
他的手伸了过来,以手背贴了下她的脖子,果然很烫!
岑湘妮被这一触碰。
吓得体温又逼高了几度,“你做什么?!”
“你好像……发烧了。”
是啊,她发烧了。
而且烧得不轻,烧心烧肺,可这始作俑者就是他。
老天啊,索性痛快点,烧得她当场死掉算了。
岑湘妮拍开齐乔正的手。
心里有一大串想要骂他的话,什么变态,疯子,无耻,混蛋,可惜自己的舌头却没出息的输给了胆怯。
“你、你可别忘了那晚可是我先救了你。”
要不是她喝下岑碧琪给他下药的那杯香槟,她也不会需要他的手指,发挥绅士风度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