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门口,齐子原看到三人,除了自己派去的两名家兵,剩下这个想必就是目标人物了!随即酝酿下情绪,热泪盈眶又饱富深情的朝着陌生青年叫了声:“曼成兄?”
陌生青年有些尴尬,你这个样子,还让人以为我有龙阳之好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抱起的双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场面顿时尴尬到极点!
齐子原看到面前青年不作答,还以为是来人并非李典,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白白浪费我的表情,随即微不可查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兄台有礼了,在下还以为是李曼成到访,不曾想认错了人,多有得罪,里面请!”
陌生青年同样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大定,看样子是个正常人!随即拱手道:“齐家主客气了!在下李典,字曼成!”
本来心情落寞的齐子原听闻此话,顿时愣在原地,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古人真是贱皮子,我叫你,你不应,还非要自曝家门,你说我可怎么说你,我的小可爱!随即拱手回礼道:“原来真是曼成兄,小弟还以为不是你呢,在下齐林,字子原,见过曼成兄!”
李典有些茫然道:“齐家主难道见过典?为何典毫无印象呢?”
齐子原也不管李典怎么想,十分热情的上去拉着李典的胳膊向屋内走去,开口道:“愚弟无福,一直无缘相见曼成兄,不过曼成兄之大名,愚弟可是如雷贯耳,诺大的青州,何人不知曼成兄深明大义,尊重儒雅,有长者之风!快快进屋,今日定要与曼成兄一醉方休!”
李典听到齐子原的夸赞,警惕之心大减,原来如此,我说此人为何派人到家族寻我商议此等大事,今天见我又如此亲切,原来是因为我名声的缘故!
看来青州之地,知我者,甚多矣!李典走进齐府大堂内,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摆设与陈旧的家具,好奇的问道:“齐家主,这齐家如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在吩咐两名家兵去饭庄弄些肉食的齐子原回头看向李典,掏出铜钱交给两名家兵,在吩咐太史慈去搬几坛美酒,这才毫不在意的对着李典说道:“曼成兄有所不知,自从父母亡故后,讨债之人接踵而至,而祖内之人也四散而去,几位姨娘也走了,愚弟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把丫鬟,仆人遣散了吧,也能多谢财务还债!此次之所以冒昧寻曼成兄前来,便是想了结了为亡故的父母报仇这个心愿,此愿罢了,若愚弟还能留下性命,便打算着举家南下!此间之事,便让它随风而去吧!”
李典闻言,告罪道:“典不知齐家主竟遭此巨变,实之过也!望家主节哀。不过,家主所应允之事,可当真否?”
齐子原立刻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此战剿灭黄巾军,在下将亲身率领家兵前往敌后,曼成兄的人马在外围策应,曼成兄此番带了多少人马?”
李典淡淡的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千食客!”
齐子原双眼顿时冒光,精神抖擞道:“够了,足够了,有曼成兄的人马相助,黄巾贼寇,弹指可灭,还是那句话,曼成兄的兵马若损失超过三成,战败这股黄巾贼寇的缴获在下分文不取,反之,愚弟将取得战马两百匹,以及我们前往南方所需的钱粮,兵器,余者皆归李家所有!”
李典看着信誓旦旦的齐子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但齐家主又如何保证此战不败矣?非是典小觑家主,方知黄巾贼寇不下数万,以我们的兵力,胜亦不好言,何谈让我李家的损失不超三成呢?典听闻,家主手中有一宝,纵使此战战败,也足矣抵消李家的损失,可否能请家主拿将出来,以安李家之心呢?”
齐子原微微一笑,取过太史慈拿来的酒坛,默默的给李典倒上一碗,随后将碗推到李典面前道:“曼成兄,尝尝此酒如何!”
李典以为齐子原故意不愿意拿出宝物,有些不悦道:“齐家主,酒我们有的是时间喝,但恕典直言,就算李家之士抵达北海,没见到家主所言之物,又如何为家主拼命去复仇呢?更何况,李家之士还没有抵达北海呢!”
齐子原哈哈大笑道:“曼成兄误会了,非是愚弟吝啬,实乃宝物已近在眼前!”
闻言,李典被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是说我不识货么?这冷冷清清的,你不是拿井水糊弄我吧?
当李典凑近观看碗中水酒之时,鼻翼微微一动,刺鼻的酒香扑面而来,身为大家族的李典立刻察觉出酒水的异样,右手抬起酒杯放于鼻下,贪婪的嗅着酒水迷人的香气,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额,李典的五官立刻绉在一起,与那霜打的茄子一般无二,齐子原福灵心至,回头与太史慈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心想:等着吧,等会你缓过劲来第一句说的肯定是好酒!果不其然,等了一会,李典果然从拉不出翔的状态中缓和了过来,开始细细回味酒水的余味,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好酒,好酒!齐家主,如此佳酿是何处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