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两人冲入中军大帐后立刻傻眼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见帐内近三十张弓弩蓄势待发的瞄向兄弟二人!他们此时是十分后悔为什么今夜没带长武器来?要是长武器在手,说不定还能杀过去,可是现在,这也许会被射成马蜂窝的吧。这么狭小的空间可怎么躲?外边的兵卒也包围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就要为袁公尽忠了么?唉,也是,见将军还带长武器恐怕都走不到这里。也罢,能与兄弟共赴黄泉,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穿好铠甲的齐子原走到这边时,不可思议的对着颜良文丑道:“二位将军威震天下,为何要做如此下作之勾当?真是令人不耻也!本将对二位将军不薄,问心无愧,为今之事,本将实在难以想通,可否劳烦将军为本将解惑?”
颜良叹气一声道:“我兄弟就是奉袁公之命前来杀你的,如今事不可违,一愧袁公知遇之恩,二愧将军饶命之情,在下无颜立足于世,就先向将军告罪了,若有来世,末将必投将军麾下,来报往日之恩!”
齐子原眼见颜良欲自刎,连忙大喊道:“将军切勿自毁大才!”
但因为不敢确定颜良是否在用计骗他过去,所以只能在士卒身后喊叫而无法上前制止。
关键时刻还是文丑眼疾手快的架住颜良战刀道:“大哥,你若这么死了,岂不窝囊?如何对得起颜良之名?”
齐子原连忙附和道:“文将军所言有理,颜军可还记得那日询问本将为何三番五次放过将军,今日本将告诉你,非乃本将用计,实是本将在等颜良军报恩也!那袁绍优柔寡断,好谋无决,外宽内忌,任人唯亲,非明主也。然其对将军之恩却如同四海之水,滔滔不绝。将军忠义之士,怎会有恩不报也?本将只想等将军报完袁绍之恩再来本将麾下,如此,世间何人还能说将军恩将仇报?世人只会敬佩将军之美德!唾弃袁绍有眼不识明珠之鼠目!两位将军为何不真心投于本将麾下?向世人尽情展露锋芒,让四海皆惧,八荒臣服,名垂千古,封万世之侯!”
颜良被齐子原一顿慷慨激昂的言辞感动的是泪流满面。怪不得他每次放我前都问我是否再报袁公的知遇之恩,原来他一直在等我给袁公报完恩,难道真的要投他吗?就算报完了袁公之恩,他日在战场上相见之时,让我如何把面对昔日故主呢?
文丑见颜良在沉思,连忙道:“大哥,难道真的要投曹军?那日后可如何面对那帮兄弟们?”
齐子原连忙接话道:“两位将军难道还看不懂当今之局势么?本将败袁绍,只是时间而已!本将可以应允两位将军招纳昔日部下,并且绝不会怪罪他们。如此也能免造些杀孽,乃大义之所为也!至于袁绍,看在两位将军的面上,本将可以亲自披麻戴孝,葬其入土,如何?”
颜良想了一下,沉声道:“将军就不能放过袁公么?”
齐子原叹气道:“非是本将不放过袁绍,当他走上争霸之路时,他的身后便已是深渊,根本没有退路。不但他要死,袁绍一门直系都要死!本将能做的,只是给他留下身后之名罢了!”
颜良皱眉道:“连一个子嗣都不留?这不是让袁公灭门么?”
齐子原道:“将军降与不降,本将都会灭杀袁绍满门,此乃大策,容不得尔等讨价还价!区别在于,将军若降,不但可保袁军士卒无虞,还可给袁绍争得身后之名,成大义之所为。两位将军不降,本将就让他袁绍身败名裂,死后弃尸于荒野,与鸟兽为伴!本将是看在两位将军的面子上才愿给袁绍披麻戴孝,否则,本将又为何为之?”
颜良闻言,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之色,思考半天后才放下兵刃,跪地道:“在下愿投将军,只求将军能允许在下他日为袁氏一族送行!”
文丑见颜良俯首,自己也叹气一声后便紧随颜良之后道:“在下愿随大哥一同投降将军,只求将军允诺!”
齐子原眼见二人弃械,这才放心的上前扶起二人道:“二位将军之忠义,天地可鉴,本将如何能不允?今日之事,本将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本将知道二位将军不愿面对故主,这样吧,本将给二位将军一千骑兵,你二人星夜兼程前往南皮,一举夺下此城,而后收复渤海各地,如何?”
颜良文丑闻言大喜道:“回将军,末将愿往!不过南皮守军六千,外加袁二公子亲自镇守,恐怕无法拿下此城!”
齐子原笑道:“二位将军只需谎称袁绍派你们援助南皮,如此便可骗开南皮城门,此城可下!尔等本乃袁军上将,只需将军领兵亲至城下,其余各县自当归降!而袁绍既然派你们行刺本将,恐怕不会大肆宣扬二位将军降曹之事,所以此计必成!二位放心即可!”
颜良文丑立刻拱手道:“我等谨遵将令!”
齐子原闻言捡起战刀,依次递还二人,又给他们整理下衣物后,这才带着二人走出帐外,当着赶来救援的众将面前任命二人为护军中郎将,而后才遣散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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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的齐子原后怕不已:多亏自己在帐内帐外都设置了护卫,否则还真就让他们给得手了!估计颜良文丑也没想到自己睡觉时还有护卫在身侧吧。不行,回头让人打造一副贴身软甲,增加点防御属性。这也太吓人了!呼!
一同进入帐篷的沮授担忧道:“还好将军无事,否则在下可就无法向主公交差了!将军,让颜良文丑领兵去南皮是否不妥?若是他二人有异心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