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行至近前的曹操直接下马握住齐子原的大手,语气诚恳道:“子原何需如此呢?你我相识于微末,多年来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我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你啊,区区一个和谈便让你卸此重职,你让我还去何处寻找如此大才呢?莫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齐子原苦涩道:“回主公,无规律不成方圆,罪将若不能以身作则,那还有何面目再见主公?又如何能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曹操闻言直接挥手召来不远处的骑将,从他那里取来一柄宝剑道:“子原,此乃青釭剑,其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可是我最喜爱的两把宝剑之一,今日我把他赠予你,只要你持此剑在手,便如我曹孟德亲至,曹军所有文武尽皆奉令而行,若有违者,无论对方是何人,你皆可军法处置!”
曹操话音刚落,周围百姓与将士纷纷凝视而来,此刻他们在蠢也明白了齐子原在曹军乃至曹操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之高,往日间的流言蜚语也在此刻烟消云散,那些等着齐家倒台之人更是悔不当初!唯独齐子原自己后怕不已,曹操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给你一个天大的馅饼?看来曹家的世子之争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就是历史改变太大,如今谁也不知道曹老板心仪之人到底是谁?这也就罢了,大不了就走一步看一步!真让齐子原感到惧怕的就是曹老板玩上一手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那就证明曹老板已经视自己为心腹大患,让这种领导给盯上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最后不死都要被扒层皮!最主要的是你还没有任何办法前去报复!
正当齐子原犹豫不决之时,曹操十分果断的把青釭剑塞入齐子原怀中,而后拉起他的大手爽朗道:“子原,我可有好些时日没吃到你做的佳肴了,不去今日去你府上如何?就奉孝与我这些不成器的子嗣,咱们也说些知心话!”
心中翻江倒海的齐子原闻言哪敢拒绝?连忙受宠若惊道:“主公不怪末将已是天大的恩赐,刚抵邺城便入齐府更是蓬荜生辉,末将安敢有推辞之意?主公请,末将为主公引路!”
曹操拉着齐子原不肯撒手道:“不急,让你的夫人先回府准备吧,咱们一同走走,我这份基业可有大半功劳都属于你,你应该与我同享这些的爱戴。当初在濮阳之时,我是做梦也无法想到我军今日之盛况,不怕你笑话,当时我还想着要不要去江东避难呢,哈哈!”
齐子原告诉完大乔晚宴之事后便大笑道:“还好主公并未前往江东,否则末将可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才能与主公相遇了!还有这份基业,主公,说句实话,末将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主公即使没有末将也能获此成就,无非是时间的长短而已,主公若把功劳都归于末将,那可真是折煞末将了,如此下去,以后末将恐怕都不敢再继续领军出征了!”
曹操同样大笑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心腹大将,年纪轻轻又如此惊才绝艳,你若不领军了,那让我未来要去倚靠何人呢?”
就这样,君臣二人一路上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恭维,区别在于曹老板不断吹捧齐子原,而齐子原又摸不准对方脉象,只能玩了命的把自己从功劳堆中给摘出来,继而把所有功劳加到曹老板身上。世人皆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对别人的恩情说一次那是恩,若是总挂在嘴边那便是仇,杀你完全都没商量的,所以甭说什么恩将仇报,有些人完全就是自己作出来的!
当日申时六刻,一切准备妥善的齐府已经顺利迎入曹家众人。
宴会厅内,几杯美酒下肚的郭嘉顿时想到还有要事未谈,随即连忙放下酒樽道:“子原兄,愚弟有一事不解,还望子原兄不吝赐教!”
不明所以的齐子原立刻道:“奉孝兄请说,小弟知无不言!”
随着二人相继出言,宴会厅内的曹家父子顿时注视而来,热闹的场面也随之安静下来。
只见郭嘉发问道:“子原兄,你说这塞外筑城之策是否弊大于利?还请兄台详解一二!”
齐子原好奇道:“塞外筑城确乃国策,不论开疆拓土还是保境安民都有奇效,奉孝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郭嘉苦笑道:“还是瞒不过子原兄,愚弟发现筑城之事并不容易,就拿我军来说,没有充足的人力,物力,财力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筑城,此乃其一!其二,城未筑,戍边大军就要驻扎于野外,而所需军资又要源源不绝的送过去,驻师以远,后勤之路便无保障,此乃军之大患也!这第三便是胡人乃游牧民族,其上马能征战,下马可放牧,我军若不驻扎大军于边塞又恐对方把所失之地给夺回去!而我军又无快速筑城之法,这反反复复岂不是徒耗兵力?方知乱世尚未一统,大汉境内战火不休,此时行此事又怎么不是弊大于利呢?”
想了一下的齐子原也是明白了困扰郭嘉的难题,说白了就是陷入了死循环,若无人点拨,想走出来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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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原随即喝口美酒才出声道:“奉孝勿忧,且听小弟慢慢道来!汉武帝可称为神武之君,其一生对内对外皆对大汉有着杰出的贡献,我等为将,只说军事,奉孝可知玄菟郡与乐浪郡由来?”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同样痛饮一樽美酒才开始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