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林哥,那没有户口我们怎么结婚呀!”寒雪凤急的满脸通红的问。
“1919年1月9日,林语堂与廖翠凤结婚。结婚后,他征得廖翠凤的同意,将结婚证书烧掉了,他说‘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烧掉结婚证书,表示了他们永远相爱、白头偕老的决心。古代的人没有户口还不是照样结婚!户籍制度的滞后总不能说不结婚吧?”秦厚林说。
“这倒也是。领结婚证只是法律上的保证,是人与人之间信任度下降的表现。使人更加的趋近于现实和金钱,更加关注夫妻产权而淡忘了夫妻感情。社会越发展,人在社会上越独立,人的人情味就越少,人也就越来越远离人的自然属性了……”寒雪凤喃喃的说着自己的观点下炕了。
大家看着电视又趋于了平静。秦厚林的思绪走在黄土地上寻找着灵魂的寄托。“一点撩上天,黄河两道湾,八字大张口,言字往里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当中夹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个钩钩挂麻糖,推个车车逛咸阳。”的秦声秦韵搅拌着黄土地的风雪渗进粒粒黄土的血脉里。
秦厚林伴随着关中童谣走进二水寺已是除夕的万家灯火里。雪花掩盖了一切美好的事物,一切丑陋的东西。一切你想见的,一切你不想见的都在黄土地的大雪中静静地睡着了。只有雪花记录着生命的点点痕迹。
雪花飘然的落在干枯的老柏树枝头,老柏树已然是一位雪做的雪树了;雪花飘然的落在干枯的老槐树枝头,老槐树已然是一位雪做的雪树了。只有柏树依然是那棵古柏,槐树依然是那棵古槐,黄土依然是那粒粒黄土。
它们见证着时空的沧桑。时空为人的灵魂建造了一座座山峰,在这山峰里有金黄金黄的迎春花,富丽堂皇的牡丹花,空谷幽兰的兰花,姹紫嫣红的杜鹃花;细细如丝的茅草,粗粗壮壮的蒿草,飘飘荡荡的芦草,郁郁葱葱的竹草;虚壮炮大的梧桐,坚硬乌黑的野栆,千年不倒的胡杨,傲天直立的松柏;嘤嘤成韵的小鸟,嗷嗷嚎叫的虎豹,叮咚、叮咚的泉水,哗哗、哗哗的溪流……
二水寺三生殿内闪闪的烛光映照着银然如雪的了然大师的脸庞似一块红彤彤的宝玉闪闪发光。对面烛光下道发真颜的真靖道长犹如柏树般沧桑的笑脸映衬着古柏的沧桑。横渠先生的话反射在古柏与古槐间回首遥望着黄土地上千年的记忆:“了然大师,真靖道长此次北来不知何为?”
了然大师捋了捋银然,红润的脸庞上跳跃着烛光的律动:“老衲只为一求:生命之根。”
真靖道长捋了捋乌黑锃亮的胡须烛光泛在厚厚的嘴唇上:“贫道只为一求:万物之源。”
“二位大师,天下之大,为何至二水寺寻求此理?”横渠先生微微点头问道。
了然大师笑道:“先生已然忘记了当年前黄帝在二水寺手植古柏吗?”
真靖道长笑道:“先生已然忘记了当年前苏蕙在二水寺手植古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