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什么都没变,我所有的东西还一模一样的摆在那。别人都说女人之间的友情不可靠,可是我信。真的信。
我躺在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是另一种心安的感觉。
说起来也很奇怪,没有了贺毅横,好像一切都变的很简单了,我还可以去易川的奶茶店上班,多多的赚钱,如果可以的话也计划给子月赎身,到时候一切都会变的很轻松。毕竟一千万对我来说不太现实。可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我买好了菜亲手做了一顿饭,等到子月回来看见的时候会很开心的吧!
我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人应该往前看,可贺毅横的身影却停留在我的脑海之中回忆不去。这个出租屋里也曾有过贺毅横的味道,好像只要是他到过的地方我都忍不住的想恢复当时他在的样子。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薇薇?真的是你啊!”子月一惊一乍,说着就扑了过来抱住了我。
“是我啊,以后我不会离开了。”我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子月。也许只有她能和我分享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了。
“真的?你只有啦?太好了,太好了……”子月拉着我的手转着圈圈,样子很是开心。
“为了庆祝呢我亲手做了饭,快吃吧!”我笑道。
子月将包甩在了沙发上,一声清脆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只金镯子,分量很足。万把块钱应该是有的。
子月有些慌张的将那镯子收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尴尬:“薇薇,你刚才说做了饭,都做了什么饭啊?”
我看着子月并没有动,子月最不擅长说谎,她这样慌张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老实告诉我。”我看着子月的眼睛道。
“我哪能发生什么事?薇薇,你就不要乱想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赶紧先吃饭吧,我真的很饿了。”子月说的很快,语气越发的慌张。
我伸手将子月的包打开将那只镯子拿了出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子月,你是不相信我吗?”
我亲眼看着子月浑身一抖,良久她才低着头开口道:“我想给自己赎身。”
我一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子月想要给自己赎身我完全的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想在皇城那样的地方堕落下去,可说句实在的,凭着我们自己想要赚够一千万真的太难太难。或者压根说不可能。但要是有个人愿意给你赎身那就简单很多了。
“子月,所以,我想知道你现在是打算自己赎身,还是让人帮你赎身?”我开口道,其实不管哪一种付出的代价都很大,尤其是第二种,我们混迹风月的女人想所谓的真爱就算了吧,所以就算赎身其实也不过是换个身份而已。从公主变成情妇,其实差距并不大。因为那些人指不定还会将你送给别人,或者是玩一些恶心的花样。比如群……P。
子月坐在沙发上变了一个表情,目光悠远而深沉:“薇薇,我真的很喜欢修辰。这辈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承受多大的压力我都愿意。可是现在我是皇城的公主,连多陪陪他的时间都没有。薇薇,我总有一天能感动的他,但我需要时间。”
我从没想到子月想要赎身的理由竟然是这个,就为了一个冷血的男人。
我轻叹了一声:“子月,宁修辰和你不是一路人,你这样拼了命的赎身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真的值吗?他要是心里有你早就该主动的替你赎身了,用得着你现在这么辛苦吗?”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看看他,薇薇,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有人主动的替你赎身,所以薇薇,我只能靠自己。”子月哭了,她向来喜欢哭,所以并不意外。只是那无助的神情看的我一颗心刺痛。
这是我当初保护了两年的女孩吗?为了她我曾也是费尽了心思,也做了很多狐假虎威的事情。但她也曾给我安慰,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将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可是现在为了有一个男人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我伸手将子月拦在怀里轻声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秦慕城替我赎身然后将我五千万拍卖,买下我的人是贺毅横,可是他的目的就是让我输血给薛莹,因为血量需求太多,所以我会死掉。贺毅横买下我也只是因为我的血型特殊。薛莹死了,我对贺毅横来说也就没了价值,所以他就让我滚了。子月,你能见到活着的我是我幸运知道吗?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千万,我们要付出的真太多了,可尽管如此,你也得不到宁修辰的。”
子月抱的我很紧,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我知道她也心疼我。可有些东西就像是命一样,根本没有办法。
“薇薇,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知道我为了赚钱陪着那些人喝酒,卖笑,甚至……我以前不用这么拼,因为我觉得日子一天就是一天,可是遇见宁修辰我才有了追求的目标。我真的好想他。”子月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我想很多人都不会明白子月的这种感情,这其中包括我。我也喜欢贺毅横,可是我想的却是逃避,早点斩断这么有结果的感情,可是子月不是。她选择的是飞蛾扑火。
“薇薇,我真的好想他。”子月哭着道,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子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因为子月这么一出饭也没吃,我也丝毫没有了睡意,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学会了失眠。看着天花板一片迷茫,我所在乎的也就剩下子月了,我以为的美好的开始原来只是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