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苏媛见她对长姐印象极差,虽说往日看不惯瑞王,可毕竟是亲兄长,有着天生的护短心理,是以没有再聊瑞王府的事,只帮着元翊笼络了下他们的兄妹感情。
丹蕙对嘉隆帝是依赖、信任的,想起昨晚又难免心疼,问她:“听闻昨夜你在乾元宫侍寝,皇帝哥哥心情是否不佳?”
苏媛无声默认。
“唉,皇兄贵为天子,却连个小小王府侧妃都处置不得,处处受压,肯定糟心。我许久未见瑾贵妃和郡主,她们和过去都不同了,明明是委屈的,却还是附和着母后替瑞王兄求情,都去帮林氏脱罪,倒显得皇帝哥哥小题大做,为难林氏了。”
“公主不必耿耿于怀,皇上若没有想开,又怎会提出扶林氏做正妃的话?”苏媛暗叹,她是不想再提瑞王府,但没想到丹蕙公主还执着着昨晚的事。
“你是当时不在没看见,那种感觉就好像全都把皇帝哥哥孤立了一般,谁都不帮着他。”
“后来呢?”
“瑞王兄要照顾林氏,又说只要侧妃回来了其他事任由皇帝哥哥做主,那入狱的副将参将们也无所谓,听从皇帝哥哥降罪,还将护都营的令符交了出来。”
苏媛装作震惊,“那太后?”
“母后当然生气,”丹蕙脱口而出,又谨慎的望了眼苏媛,似是在琢磨,而后打着哈哈含糊道:“王兄整颗心都扑在林氏身上,想来也打理不了军中事务,交给皇兄安排是应该的。”
她话落,便去捧茶,又觉得茶凉,遂喊宫女换茶。
苏媛也没追问下去。
片刻后,谢芷涵过来,瞧见她们俩很是狐疑,不过丹蕙公主语气热情,拉过她话家常,旁敲侧击的让她说以前宫外的事。
谢芷涵机灵,从善如流的陪她说这话,渐渐的心底里就有了想法,只是不便点破,就时不时的去看苏媛。
等出了公主殿,她就马上问:“媛姐姐,公主是什么意思?”
“公主向你打听过去在府中的人事,难道你猜不出来?”
“我总以为公主气恼哥哥街上冒犯她的事,方才宫女来传话还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计较。若不是你也在这里,我都不想过来的。”
苏媛被她拽着手,见其满脸俏皮,笑着说道:“昨日公主突然让我给你哥哥送伤药,将药瓶丢给我就走了,我也是吓了一跳。”
“公主真的……”谢芷涵瞠目,眨着眼睛问苏媛。
苏媛颔首。
谢芷涵就没接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她和萧家世子有婚约,是先皇赐的。”苏媛提醒道。
谢芷涵点头,“我知道这个,但是从文昭侯府没落开始,大家都没把这纸婚约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萧家出了位善战的世子,连着两场战事颇得皇上倚重,又有恭王爷在圣上面前出谋划策。”
她突然就说到了这个层次,苏媛侧目,发现对方毫无隐瞒之态,仍是侃侃说着:“如果公主真的喜欢哥哥,这可怎么办?皇上应该不会让我们家娶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