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涵却憋不住了,笑嘻嘻的道:“萧婉仪还是侯府千金呢,怎么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有?公主方才那话讲错了吗,刚进来就吆喝霸道的,这就是你文昭侯府的教养?我与媛姐姐坐在这,你视若不见,可是对皇上的封赐有所不满?”
她刻意提出嘉隆帝,拿皇权压人,萧韵恨恨的瞪过去。
苏媛倒没想到谢芷涵突然会这样说话,但也明白她对萧韵的不惯,何况今ri本就是萧韵的错,想了想便附和道:“可不是吗,原来萧婉仪私下里对公主是如此不敬的?总拿着幼年情分说事,公主宽容不和你计较,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份吗?”
“你们……”萧韵涨红了脸色,满眼俱是不甘。
丹蕙公主见了,想起好友早年的心高气傲,原还有些不满,但想到方才眼前人进殿的情形和态度,遂忍着没说话。
萧韵不得已,只得向她们请安,咬牙切齿的说:“嫔妾见过公主、灵贵嫔和玉婕妤。”
三礼合一,也没人说她。
萧韵只盯着丹蕙公主看,想起方才青果禀报的事,也不管苏媛和谢芷涵在不在场了,开口就道:“公主,我哥哥回京许久了,此次又立了大功,还得了皇上封赏。您这次回来应当不会走了吧?你与我哥哥的婚事……”
“什么婚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丹蕙公主又急又慌的打断了,说完还看了看谢芷涵,连忙道:“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你突然提这个干吗?”
“我是觉得公主与我哥哥的年龄合宜了,是时候该完婚了。”萧韵说起这些,倒是克制住了怒火,眉眼得意的看了眼旁边二人,坐下来徐徐再问:“灵贵嫔和玉婕妤最近和公主往来密切,想来也会替公主高兴吧?”
苏媛回望了她,慢声说道:“公主殿下的婚事,自然是皇上和太后做主,不过近来倒是没听见这类消息,萧婉仪是从哪听来的?”
“玉婕妤有所不知,你进宫时间短,对宫中这些陈年旧事还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我哥哥与公主的婚事,是先皇亲自赐的。”萧韵含笑的说完,看向谢芷涵,“说起来,灵贵嫔应该是听说过的吧?”
“不要再说了!本公主的婚事,还不劳你操心。”丹蕙公主脸色泛白,表情又尴尬又恼怒,“你来就是说这个?”
萧韵却不容她含糊,追问道:“公主这态度,莫不是想悔婚?”
“悔了又如何?”丹蕙公主却不是个绵软闪躲的性子,站起身干脆道:“我都多少年未与你兄长见过了,对他更无感情,难道还要嫁给他不成?”
她这一起身,大家都不好意思坐了,接连起身。
萧韵忙回道:“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放肆,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本公主?”丹蕙公主真的动怒了,摆起身份,眼神凌厉的看向萧韵,“本宫念在你我旧时交情的份上,对你一再忍让,可是本宫这宫里不是你文昭侯府,更不是你的毓秀宫,你说话之前难道就不知道注意规矩和语气?”
她说完,知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便看向苏媛和谢芷涵,歉意道:“本宫这儿有些事,你们先回去吧。招待不周,改日再请你们过来。”
是以,苏媛和谢芷涵互看了眼,退出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