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打量,咬牙背起冷月潭,踉踉跄跄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奔去。
金杨想起当初在警校时,每天的万米晨跑下来不带喘气。而现在,才区区数百米地,却让他脚下沉甸甸的犹如醉酒一般。当然,他会安慰自己,这是在负重短跑加冲刺。
当他踉跄着跑进微黑的巷道时,整个人顿时软了劲,直直地往地上倒去。落地的一瞬,他似乎才想起背上的女孩,脑后传来一声娇哼,一具软绵绵的身体如泰山般向他压来,背脊的部位感觉到一种半坚挺的柔软,弹性剽悍。他第一反应这是冷月潭的胸部,第二反应是一股酥麻从背脊延伸到全身!
说实话,他不想动,也没力气动弹。她的情形大概和金杨半斤八两,都到了体力枯竭的阶段。一男一女就这样暧昧地重叠着,只剩喘息!
不知过了五分钟还是八分钟,巷道外的警笛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逐渐沉寂下来。金杨的体力小有恢复,扭头看了看背后的她,没想到她竟然伏在他身上睡着了。金杨心里一阵惊讶,她居然能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睡着,她居然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就睡着了?麻辣块块的,当他是床垫?
金杨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喂!喂!真有你的,醒醒!”
“咿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她慌慌张张爬起来,却不知是双腿酥麻还是地上的障碍物阻挠,“哎呀……”一声清吟,居然又砸倒在他身上。
可怜金杨刚爬起一半,正弓着屁股要起身。她的两只手条件反射似的摁到他的大腿上,脑袋却实实在在地撞向他的屁股。
金杨感觉肛门处火辣辣的疼,接着他的额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头冒金星。疼得几乎要当场掉出泪花,一句诗词顿时浮现在他脑海里——我劝额头重抖擞,敢与地板争输赢。
她这次爬起来的速度很快,还有余力来拉金杨起来。金杨实在是怕了她,缓缓推开她的手,“得,你别添乱就好,我自己起来,哎!”艰难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她。没想到她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内疚的表情,更没有任何想要报答他这个救命恩人的意思。
金杨先是怒了,然后是失望……别是精神有毛病吧,书上老说红颜命薄,大概指的她这类人群。老天给了具绝美的皮囊,却给了颗白痴脑袋。
他偷偷伸手揉了揉屁股,却被她看在眼里,小声说:“对不起!”
金杨懒得再和她纠缠,没好气说:“你自己能安全回家吧,以后这个场子不要来了,不是天天都有好命遇到我这样的白痴。”
她突然发出惊叫,两手紧紧抓住金杨的胳膊。她的叫声吓得他浑身发冷,猫着腰左顾右盼,喃喃道:“咦?没人……”
“我害怕!”
金杨盯着她的脸,恶狠狠道:“我他妈的也怕!”
她听着,仰起头认真地看着金杨,抓住他的手稍微放松,居然问了句:“警察也害怕?”
“警察也是人,也有健全的神经系统,吃喝拉撒睡,也要……”
她接了句:“也要去夜店放松,嗯!我来金碧辉煌一星期,听她们说过。”
金杨纳闷,“她们能说什么好话?”
“有警察在身边,她们说安全!”
金杨怀疑她是不是刚从火星飞来的,要么就是单纯到傻。他上下打量着她,突然问道:“你上了一星期的班,就没有男人欺负你?”
“没有!有卫晶姐姐照顾,她说给我挑好客人,偶然有客人喜欢动手动脚……”说到点子上了,金杨点了点手指,“你继续说,客人动手动脚你怎么办?”说实话,他很好奇。
“很简单,我离他们远点就是……而且我妈妈告诉过我,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端庄,自己端庄了,就会让男人们自动打消念头。”
金杨本来还想问她,有没有被摸奶子和大腿时,被她的端庄说彻底摧垮了。这个……端庄,果然是好武器。又和她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基本确定,这妞就是一绣花枕头,情商低,智商差,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女子属于最好糊弄和最不好糊弄的一类。
如果找不到最恰当的方法,她就是一根筋的倔主。如果找对了方法,她就是你手上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可惜,金杨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找对方法,也没这个精力。
忽然,他的身上嗡嗡作响,是手机震动声,他依稀记起似乎从跑出来后,手机便一直在震动,只是他处于神经紧张关头而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