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念她的时候,还可以来这里看一看她。
燕倾只看了一眼便大步离开。
他的人还在山下等他。他这一去一回至少需要一月有余,他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
自阿茵说起玄月教的事之后,他便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若真如阿茵所说,玄月教的人真混迹朝堂,意图染指天下,只怕这天下要大乱了。
纵然这天下从来没有太平过,可国与国之间向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皆不伤及根本,为的便是保持诸国之间的平衡。
大雪很快将燕倾的脚印覆盖住,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苏茵拿了一把纸伞,缓步朝容华的衣冠冢走去。
雪球跟着她左右,一刻不离的伴着她。
苏茵给它系了一个铃铛,随着它的脚步叮叮当当的,山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苏茵亲手将石碑上的雪扫去,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低声说道:“容华,我越来越想你了怎么办?”
回应她的只有来回扫荡的风。
她久久的站在雪中,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石碑。
石碑之上什么都没刻,只是一块无字碑。
她有什么资格给他可铭文呢?
她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妾,什么也不是,就只是个亲手杀害了她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给他刻字。
便是她死了,也没有资格与他合棺。
终其一生,不论他是生,是死,她都没有资格与他在一起。
这就是她的悲哀。
她能做的也就是死后将骨灰撒入长江之中,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他。
“阿茵。”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无为突然来了,他面色说不出的凝重。
令得苏茵心中猛地一惊,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无为已经来过了,若无事断然不会再上来的。
无为大步朝苏茵走去。
苏茵蹙眉说道:“可是燕倾发生什么事了?”
她能想到的只是这个。
毕竟这几年她的生活波澜不惊,以至于她已经忘了这是一个乱世,处处都有杀戮与流血。
“阿茵,你要冷静。”无为深深的看着她,不说什么事,只说让她冷静,她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说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心中隐隐已有不好的预感。
“上庸那边传来消息,夫人与老夫人突然不见了。”无为说的缓慢,便是想给苏茵一个缓冲的时间。
“你说什么?”苏茵骤然抬起头来,她眉头紧锁,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整个人如惊雷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