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欢言身子一软,被前来族人扶住。
夏至收回了指尖的真气,微微颔首。
“他是林家的林欢言,麻烦各位带他去厢房休息片刻!”
扶住林欢言的族人的目光,在夏至脸上打了一个来回,微微颔首回礼,算是应下了,带着人走了。
夏至继续跟着族人来到了祠堂。
进了门,抬眼,却看到了谷念安,面无表情地站在族长身侧。
夏至疑惑,递了个眼神过去。
谷念安没接,目光沉沉的,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样子。
刚走进,谷念安就冷着脸,呵斥一句:“跪下!”
这一招先发制人,这些年夏至和谷念安不知道玩了多少手。
夏至轻叹了一声,双膝一弯,跪在了布垫子上。
“念安,族长还没发话!你要打要罚,还是得等族长决断。”
旁边有族人开了腔,一番话不知道是劝,还是火上添油。
“十七叔说得是。但她当年进谷家的时候,年纪还小。规矩道理,也都是跟着我学的。今日她犯了错,我必须亲自教训,才能让她长长记性。”
谷念安朝那个族人,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的礼。便绕到屋子一侧,在放着藤条的架子上挑着藤条。
三层的架子,整整齐齐妈放着几十把藤条。粗细不同,手柄处用各色的丝线缠了。
谷念安不常用,只能凭着手感,在看着比较细的那几把挨个掂量过去。
夏至看着谷念安精细挑选的动作,又是一声轻叹。接下来的这场戏,她累,谷念安更累。
谷念安拿着藤条,走回了夏至身边。
“手伸出来!”
祠堂里点燃的烛光,晃晃的影,印在谷念安的金丝边眼镜的镜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