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称呼,也改为了“托达瓦首领”,保持着一种淡然而又不失礼貌的距离。
仿佛他们曾经的恩爱都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吴楚洵自然察觉到托达瓦情绪的变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周明等人陪他巡视了新城的环境,又去离新城几公里外的互市之地探访。
无一不让吴楚洵点头赞叹。
王行之虽在个人私德上或许有所诟病,但在政事上,确有其独到之处。
念及此,吴楚洵不禁暗自轻叹。
回程路上,意外收到鞑靼族的急信。
吴楚洵接过信笺,轻轻展开,笑容瞬间凝固,面色骤变。
他猛地握紧信纸,脸色阴沉得可怕,只留下一句“先行一步”,便调转马头,紧随信使,风驰电掣般离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诧异。
……
吴楚洵一路策马疾驰,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不安。
那信函上仅寥寥六字:【星哲病危,速来!】
他与星哲虽非朝夕相伴,但书信几乎从未断过。
这位神秘的祭司不仅是世间唯一知晓他身世之谜的人,更是屡次于危难之际,为他指点迷津的知己。
吴楚洵暗自祈愿,这一切只不过是拔都设下的一场虚惊。
然而,当他匆匆闯入星哲的营帐,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昔日冷若冰霜之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容颜苍白如纸。
拔都见到他,便朝他挥拳,吴楚洵单手一探,便将人制住。
吴楚洵看向拔都,神情格外冷肃:“先说,怎么回事?”
拔都拔高声音,握紧拳头寒声道:“为何?还不是为了替你窥探天机,扭转乾坤!星哲不惜施展禁忌之术,终致自身遭受反噬!”
“禁忌之术?”
吴楚洵眉头紧锁,沉声追问,“预言之力,难道不是祭司天生的吗?”
拔都情绪复杂,怒火中夹杂着深深的忧虑,咬牙切齿道:“窥探天机之举,岂是祭司轻易可为?他这是以命相搏啊!”
他内心挣扎。
若吴楚洵的到来能挽救星哲于危难,他甘愿退出这段纠缠,让星哲从此安享太平,福寿绵长。
吴楚洵心头一紧,猛地甩开拔都的手,疾步至床榻旁。
望着星哲那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只觉心如刀绞,满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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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感受到了吴楚洵的气息,星哲缓缓睁开了眼,那冰冷的容颜上竟绽放出一抹如雪莲初绽般的微笑,纯净动人。
“神子,你来了。”
见星哲欲起身,吴楚洵连忙上前,轻轻将他扶起,依偎在自己胸膛。
星哲朝他笑了笑,又转向拔都。
“拔都,你出去吧,记住我的话,你一定会是鞑靼最伟大的首领!”
拔都大棕熊般的身躯颤抖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