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西城外,长风亭。
张宇航一大早就带人在这里候着了,今天是自己三哥出发远行的日子,自己怎么说也得亲自来送这一程。
经过自己的合理劝说,再加上永昌侯的亲自安排,张易峰的外出为官之路彻底被铺垫的妥妥当当。
南境,天水郡。
麾下一个普通的泗水县县令,这还是张易峰主动要求的岗位。
本来以他的现在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县令实在是有点屈才,但是他现在也是打定主意要真正的深入民间,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真正的积累足够的执政经验。
不然以他的身份,谋取一郡之地的郡守固然有所不足,但是次一级的郡丞之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一来时间比较急,在者能真正的执掌一地之政权,造福百姓,这才是他的追求,因此在刻意的操作下,此事已然尘埃落地。
“宇航,你怎么在这里?”
远处一队马车正浩浩荡荡的行驶在路上,车队中早就看到张宇航在此等候的张易峰,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策马直接来到了长亭之外。
张宇航拱手道:‘兄长今日前往泗水县任职,小弟于情于理都应该前来送兄长一程。’
打完招呼,两人就亭子里的圆凳相对而坐。
张易峰爽朗一笑道:“今日在京城内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这个兄长了呢。”
“那有的事。”张宇航微微一笑:“只是兄长此次出行,永昌候必然做了妥当的安排,今早你们还需告别,我不想见那些人,故而再此等候,还望兄长勿怪。”
张易峰闻言直视着张宇航,他从这段话中听到了自己这个弟弟对侯府的诸多不满,当即直言道:“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天地君亲师,尽管有些地方是他做的不对,但我们作为儿子的也不能因此对他怀恨在心,这点,你可明白?”
张宇航沉默,他对于这位父亲,谈不上恨,因为他从未在他那里获得一丝温情,连爱都不曾有过,哪里又会有恨呢。
要说有,只是有自己对于母亲的愧疚,哪怕是妾,他也要给自己母亲一个名分,让她的的灵位能放进侯府的祠堂之上。
什么公道,什么道理,什么狗屁的规矩,在自己母亲的这件事上,犹如和兴勇侯府的结局一般,谁也不能阻止自己。
但是此刻面对自己这位兄长的劝告,他也不想让他操心,当即笑道:“兄长放心,我明白的。”
“行,既然你清楚,那就不多说了,你我兄弟,改日京都再会,为兄去也。”
不管将来怎么样,但在他张易峰的心里,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十分在意的,只是有的时候夹在父亲和弟弟之间,他也不好说什么。
“兄长且慢。”
张宇航发声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兄长,然后转头对白战道:“把东西拿上来吧。”
白战转头去自家的马车上,将两坛酒直接带了上来。
“这莫非就是昨日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天武酒?”
张易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酒坛,这酒昨日经过康王的一顿操作,闹得是满城皆知,但是此酒三日后才会开始正式发售,现在根本没人能拿到酒才对。
本来以他和谢永陵的关系,想要一点这酒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他才和谢永陵闹翻。。。。。。
想到这里,张易峰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宇航,道:“这酒,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张宇航随手从白战手里拿过两个酒杯,揭开酒坛上的布盖子,轻轻的将酒倒在了酒杯之中。
拿起手中的一个杯子,递给了张易峰。
张易峰茫然的接过酒杯,张宇航直接用杯子碰了一下。
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到这一幕,张易峰也是直接烈酒入喉。
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