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算是彻底懵圈了,我怎么就变成昼了呢?
他呆呆站在原地,脑海中不由回忆这三年来的种种异常。
另一边,孙凌回过神来,心中一团乱麻。他意识到,自己输了。
而他之前却说过,如果自己输了,会履行赌注,向牧夜下跪磕头。
那时,他没想过会输,但现在,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
他忽然发现,要履行这个赌注,是如此的艰难。
此刻,他处在无数毕业生的注视下,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充满了戏谑,都想看他出丑。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自己的父亲孙文,就站在主席台边上,静静注视着他。
自己已经失败了,父亲已经很失望,如果继续履行赌约,更是让父亲当众丢脸。
所以,我真要履行赌注吗?
孙凌脸上浮现一丝挣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算了吧!牧夜之前就说过,他不在乎,他并不需要你履行赌注,所以你没必要履行,就当做没发生过,不好吗?
这次是父亲在,你是不想让父亲丢面子。如果父亲不在的话,你肯定会履行的。
孙凌内心已经倾向这个说法,他低着头,抬起脚步,想要离开。
但这一步,却是感觉重若千钧,他第一次觉得,走路如此简单的动作,是如此的艰难。
“不,我不能就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忽然间,孙凌内心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如果就这样离开,那说明他之前说要押上和牧夜相同的赌注,不过是仗着自己不会失败,表现出来的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惺惺作态。
可当时他明明是认真,他觉得做出那个决定的自己很帅。
可现在却要临阵退缩,实在太可笑。
这让方才那个认真自己,显得很小丑,好像自己背叛了自己一样。
片刻后,孙凌眼中流露出一抹坚定,迈出脚步。
似乎是因为遵循内心的决定,他的脚步不再感觉到沉重。
他来到牧夜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两年前,你说我内心脆弱,几场失败就承受不住,几次谩骂就怒不可遏,你嘴角轻微上扬,我就被愤怒支配。”
“你说的对,当初的我确实太弱小了。但现在我不一样,就算我今天的行为会被人嘲笑、讥讽,那也不过如此。就如同你所说的,一点杂声而已,我承受得了。”
“我孙凌愿赌服输,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器量。”
这番话,虽是对牧夜说的,但也是说给孙凌说自己听的。
说完之后,他便双膝微屈,准备跪下去。
只是,孙凌这一番话,牧夜是一点都没听入耳。
他现在满脑子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是昼?
如果他是昼的话,那世界对战平台界面上,怎么只有地榜四段的战绩?这明显不符合登临诸王榜的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