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光辉,从山坡上蔓延下来,把山脚下的村庄都笼罩在了里面。
生命场壮大之后,并不是仅仅限于山上,因为生命能量增加,生命场的笼罩范围会向外扩散。所以,会出现村庄被生命场笼罩起来的情况并不奇怪。
山村背靠着的后山上,向东西方向绵延十余公里的生命场,形成了非常浑厚的生命磁场。整个场域向东甚至快要蔓延到了城镇那边,不过在靠近城镇的边缘的地方,生命场的蔓延势头就停止了下来。不是墨劲竹不想继续扩展,而是因为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暂停了东边的扩张。
人烟稠密的东边城镇地区,生命场不好扩展,但是翻过山梁的北边就是绵延群山,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他就尽可能将生命场向那边扩展过去。
翻过山梁北边,生命场只蔓延了四五公里,墨劲竹就不敢再继续深入了。因为那边是人烟稀少的山区,山里面很可能会有什么猛兽,墨劲竹并没有头脑发热,莽撞地闯进去。
以前没有生命场存在的时候还好,野兽会本能的躲避人类,现在形成了生命场之后,这东西对兽类的吸引可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有什么猛兽被吸引到山的南面,那可就非常糟糕了!
所以,墨劲竹就只能尽力将生命场向北边深山扩展一些,以免把野兽吸引到人烟稠密的地方。等到感觉距离差不多足够了,他就停止向北边扩张的举动。
北山已经暂时无法扩张,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南山那边。墨劲竹所居住的绿柳村背靠北山,山村前面的南山,将山村夹在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两座山中间潺潺流过,形成了一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之所以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只要从半空上看下来就能明白,整个绿柳村所在的位置,就是在两条小山中间靠北一点的位置。两座山隐隐抱出一个圆形,只在圆形偏角开了一道缺口。这道缺口也是河流和公路穿过的地方。
按照风水的说法,这里是非常独特的养仙地,因为这里地势风水呈现出太极抱圆之势,弯弯曲曲地河流,恰如太极图的‘乙’字曲线,分割出了阴阳之势。
当初只是听爷爷说过,墨劲竹并没有在意。本来他还担心风水会对生命场产生影响,但他仔细观察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影响,也就没有在意过了。
北山上蔓延下来的生命场,在覆盖了整个村庄后,就向南山那边蔓延了过去。只不过因为墨劲竹正专心经营北山这边,生命场在南山山脚下就停了下来。现在北山无法继续再继续拓展下去,墨劲竹把目光放到了南山那边。
南山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生命场覆盖地很顺利。不过几天时间,生命场就顺势把南山也覆盖了进去。
就这么忙忙碌碌半个月的时间,生命场的覆盖工作终于暂告一段落。在这段时间里,墨劲竹凭借着自己的双脚,踏遍了周边的山林。
“哥你终于忙完了啊?”墨寒梅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墨劲竹用毛巾擦拭着汗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水杯。
“嗯,生命场现在已经扩展到一定程度了,暂时不想继续扩展下去。”说到这里,墨劲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养生功修炼得怎么样了?”
“啊?”墨寒梅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墨劲竹,“已经养出气感了,如果继续修行下去的话,大概有一年时间,就能达到气走全身,脉通周天的程度。”
听到妹妹这么说,墨劲竹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感觉有些不对,“我达到气走全身,脉通周天的程度也没花多少时间,老爸再有一个月也能达到这个程度,为什么你需要这么久?”
“呃,怎么说呢……”墨寒梅支支吾吾的,有点不想说出来。但是看着哥哥一幅要追究到底的模样,只得红着脸把原因说了出来:“好啦好啦,我跟你说就是了。因为我不想把‘大姨妈’给斩掉,所以才会拖这么久啦!”
“……”
墨劲竹忽然想到,养生功里的确有这一步。在道家的说法里,叫做‘斩赤龙’,也就是俗称的‘月经断绝’。
在道家和医家的说法里,女性每个月会来的‘大姨妈’,会损耗女性的血气,怀孕生子更是大耗元气的事。所以道家认为,女性只要通过‘斩赤龙’,把‘大姨妈’斩断,恢复到‘大姨妈’未来之前少女的状态,可以让女性修道者更加长寿。
事实上,养生功的确会有这种功效。可以通过养炼的功夫,把女性每个月会来的‘大姨妈’给断绝掉。不过与此相应的,没有‘大姨妈’的话,女性也就没有了生育能力。这就需要做出取舍,看究竟是要孩子,还是要自己长寿。
墨寒梅明显是不想把‘大姨妈’给炼没了,只能通过慢慢调整,让自己既能保持‘大姨妈’,也能将养生功继续精进下去。不过相对于‘斩赤龙’后,每个月会来的‘大姨妈’会消耗她的血气,无疑是会拖慢她的修行进度。这当中的取舍,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
“算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好多说!”墨劲竹没有继续纠结,对妹妹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要深度挖掘生命场和生命能量的作用。我一个人的话,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合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应该能探究出更多的用途和奥秘,所以接下来你要帮我。”
“哦哦!终于要开始了!”听到哥哥的话,墨寒梅立刻兴奋了起来。
对于生命场的存在,墨寒梅非常好奇,只不过碍于能观察和影响到的人只有哥哥,自己也看不到,也感触不到,所以只能遗憾地暂时搁置了下来。现在听到哥哥终于决定,要深度挖掘生命场的奥秘,墨寒梅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墨劲竹失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