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启之后,就没了动静,我还以为曹安顺发现我了。不过随后,房间里面飘进来一阵淡淡的芳香气味,我眉头一皱,怎么突然会有香味?
再多站一会儿,我感觉头有点重,昏乎乎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香味?我心中暗叫不妙,这是闹羊草的气味。闹羊草是一种古法炼制迷魂香的成分,其中还夹杂了麝香的气味,难怪刚才没辨别出来。
我恍惚之中看看徐杏,她的的定力自然不如我,早已经昏迷过去。我整个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面前似乎有个人在向床头靠近,身形萎靡,飘忽不定,应该是曹安顺的鬼魂,徐杏有危险。
可我受了迷魂香的干扰,四肢软弱无力,如果不是定力过人,早就昏倒在地,现在勉强支撑着已经是奇迹。
得赶紧通知幺鸡和冯三水进来救我们。
床头之上,徐杏的红盖头被缓缓掀开,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曹安顺这死鬼会上心呢。只是徐杏的嘴唇已经惨白不堪,面上更是血色尽失。只见曹安顺将徐杏的新娘服一件件解开,连里面的红色肚兜也不放过,而我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徐杏任由这老鬼摆布。
很快,曹安顺已经退去衣物,攀附在徐杏光滑的身上,这老鬼估计是饿昏了头,将徐杏从头吻到脚,在饱尝美餐之后,终于抬起徐杏双腿,只差最终的临门一入。
而就在此时,曹安顺的身体停止了动弹,疑惑地盯着下面昏迷不醒的徐杏。
是我拿给徐杏的“守身玉”起到作用了。守身玉是古时候一些行走在山间野地的女子,一到夜间就容易受到鬼魂侵扰,到庙里求一份守身玉,能够守住贞洁之身。
曹安顺仍不死心,又再次尝试了几轮攻势,仍是难以破门而入。无奈之下,他只得坐在床头,满眼火苗,却无从发泄,盯着徐杏洁白的躯体。
我心头顿时大喜,以为曹安顺无处发泄,这桩冥婚肯定就此作罢。
但是万万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我的身体竟然不争气,我双腿一软,整个身体扑倒在地上,被曹安顺那老鬼看见了。
我心头咯噔一跳,大事不妙,现在的我就像是送到如狼似虎的曹安顺嘴边的肥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着曹安顺还没反应过来,我猛地爬起,拖着疲软的双腿正准备冲出门外求救呢。可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惊吓之间我只看了这人一眼,是个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中等身形,他双手将门一关,我扑通一声撞在门中间,又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正当我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吹来一阵阴风,还没等我采取下一步措施,我的颈部受了猛烈一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剩下轻微的意识。
迷糊中我感觉右腿被一只冰凉入骨的手抬了起来,我命格虽然变硬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曹安顺的胆子出奇的大,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临危之际,我拼尽吃奶的力气,咬破了嘴唇,那一滴流淌出来的鲜血,用力喷在了曹安顺的脸上。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先生……”
我耳边只听见曹安顺的仓惶的呼救声,之后他再没过来伤害我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徐山家里的床上了,我感觉全身上下疼得不行,好像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碎了一样。
徐山见我醒来,高兴极了,连忙说道:“余掌柜,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要不然俺一家人还不知道咋谢你哟!”
徐杏的妈妈梅姨端来一碗鸡蛋炖猪脚,让我趁热吃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梦一样,至今我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于是向旁边的幺鸡和冯三水问道:“幺鸡,老冯,昨晚我到底怎么了?”
幺鸡和老冯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欲言又止的很是奇怪。
“快告诉我!”我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
幺鸡摸着脑袋,带着愧欠说道:“昨晚我跟老冯在新房门口帮你把风,忽然窜出来一道影子,把我俩给放倒了……这不,后面发生啥事,我们也记不得了。”
一道黑影子,我依稀记得昨晚出现的中年男子模样,素未相识,想必就是徐山之前提过的大师了。此人有意要害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回去得调查一下这混蛋的来路,看看会不会跟盗门有关系。
还有那个曹安顺,连厉鬼都不算的普通鬼魂,竟然连我都不怕,也是十分蹊跷。
我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杏儿没事吧?”
徐山愧疚地答道:“杏儿没事,她没事。”
我看了看徐山和冯三水,起身说道:“没事就好,那我这边,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徐山夫妇一听我的意思是要走了,有些不知所措,梅姨说道:“余掌柜,你身体还这么虚弱,要不在我家里多住几天吧!”
徐山也支支吾吾地说道:“余掌柜,杏儿现在还留在曹家,虽然躲过了昨晚上,可是,这往后……”
我明白他们的担忧,现在徐杏和曹安顺结了冥婚,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了,徐杏的身子,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曹安顺那混账鬼,随时都有可能趁着徐杏睡着的时候侵犯她。
我沉思片刻,对徐山说道:“徐大哥,曹安顺的鬼魂被我的血伤过,最近应该不敢再来骚扰杏儿。你去一趟曹家,跟杏儿说,我给她的守身玉要时刻戴在身上。等过几天,我再请高人过来,把这鬼魂给收了,就能永绝后患。”
我本意是想要等师父回来,最起码也要等老严身体好了才行,眼下的重点不是曹安顺,而是他背后那个阴阳圈子的家伙。
梅姨哆嗦了一下,眼泪汪汪地说道:“不,不行啊,杏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了,她害怕。她胆子本来就小,这晚上一个人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