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除了我父母之外,第一个看过我身子的人。”她的头埋在按摩床的洞口,很是冷清的说。
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看着她无比光滑的背,脑中想到的却是润芝。
她们是姐妹,总该看过彼此吧?
于是,不由的问了句:“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她也没有看过。”她说。
“是吗?你跟你妹妹关系很不好吗?”我问着,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了些。因为她属于寒性体质,需要摩擦的力度大一些,才能将她的身子带热,以方便行针。
“按摩吧……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她忽然有些警惕似的敏感。
“你是宫寒对吗?”我将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腰上,几个穴位过去,她明明应该喊疼才对。
可是,她却一声未吭。
以至于,我无法从疼痛感上来判断她身体究竟什么情况。
“你不是很厉害吗?看不出我的什么病?”她反问。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刚才我连续按了几个穴位,你都没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你的经络究竟是通还是不通。”我如实说。
虽然,渐渐进入了医生的角色,可是,望着眼前这一幕,内心中的煎熬是我自己之前都没有想到的激烈。
“痛的时候,我感觉很舒服。”她说。
“……”我听后,不再言语了。
因为,我忽然知道她为何那么冷了。
必然是,因为她曾经遭受过别人体会不到的痛苦。
“我是不是该翻过身子来了?”她忽然问。口气依旧是那种淡漠的冷。
“嗯……不过,如果你有所顾忌的话,就不用了。”我说。
“都是女人,顾忌什么。”她不以为意的直接翻过身来。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瞳孔保持那种无聚焦的状态,但是,却仍旧会不由自主的晃动。
“你还是很紧张……”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对,我是很紧张。因为,虽然我是女人,但也是第一次动别人的会阴穴……”我说。也是实话。
“你是医生。不该有那些顾虑。”她提醒我说。
听到她的话,感觉她不仅冷,还感觉到她的大脑真的是思路清晰,异常果断。
“这个穴位比较特别,也比较敏感,你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我说着,便开始了。
好在时间比较短,只有六七分钟。
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之后,便“摸索”着站了起来。
“你可以穿上内衣了。我让看得见的人来给你艾灸,去去寒气。”我说。
艾灸,使用点燃的艾草来热烤穴位。
瞎子看不到,所以只能找桂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