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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公主裙不要拿了啊,东北已经很冷了不能穿了。”
“奶嘴也要拿吗?你都三岁了呀!”
“尿不湿呢?要绿色小兔还是粉□□咪的?”
“……没有绿□□咪这个选项!”
十二岁的小哥哥正在帮三岁的妹妹收拾行李箱,打底裤按网上搜来的攻略卷好,小胖次和背心都放在夹层里,毛线帽也要带,东北风大会吹坏妹妹的脑壳,她已经够傻了不能再吹了……
一切搞定,于果累得喘了口气,一转头发现妹妹不见了,扬声叫:“焦姣,焦姣?你又跑哪儿去了?把你的小书包拿来,我给你装两本小布书。”
焦姣拖着一只哈士奇和一只拉布拉多过来,星星眼看着哥哥,粉嫩的小脚尖点了点行李箱:“打开。”
于果看着比她还高的毛绒玩具,扶额:“已经装满了,这么大的狗,还俩,怎么塞得下啊?!”
焦姣左看右看,把拉布拉多递给他:“那带一个总可以吧?”
“不要套路我哦小盆友。”于果瞪她,“以为拿两个来我就会退而求其次让你带一个吗?”
“退而求其次是什么意思呀?”焦姣歪着头问。
“总之就是不能拿!我们六天就回来了,轻装简行就可以了,你以为是搬家吗?”
“轻装简行是什么意思呀?”焦姣将安抚奶嘴塞嘴里砸吧了两下,取出来,“噢,我懂了,就是懒呗?不想给我带玩具呗?”
“……”老妹儿啊你这耿直的性格到底是像了谁了啊?
“焦姣你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于天河从楼下上来,将小女儿抱起来,“狗狗不用带了,奶奶家里有真的狗,大黄还记得吗?春节的时候你还给它喂过大骨头呢。“
焦姣咬着奶嘴想了想,也不知道想起来没有,小胖手软软地抱住爸爸的脖子打了个哈欠,点头。
于天河知道她是困了,这孩子瞌睡来得快,经常前一秒还在玩玩具,后一秒就趴在地垫上睡着了,也不知道像了谁。
大概是像了她母亲吧,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毛病。
焦姣严格来说算于天河和焦月然的女儿,但是是代孕妈妈生的,在国外走了一圈手续,最后落到于天河和焦磊的户口上。
从血缘上讲她是于天河的女儿、焦磊的外甥女、于果的表妹,所以长得和家里三个成员都有几分相似,五分像大爸爸,三分小爸爸,两分像哥哥。
完美!
不过她最亲的还是于果,只要哥哥放学在家,她不管干什么都要待在哥哥身边,玩玩具也好,看布书也好,睡觉也好。好在于果抗干扰能力极强,一边回答她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一边还能一丝不苟地把作业给做了。
这大概就是兄妹之间的缘分吧,焦姣比于果小了整整九岁,对他崇拜得要命。于果在她纯洁的仰望下连中二病都没来得及发,就自动自发地艹起了成熟稳重大哥哥人设,免了两个家长一番头疼。
焦姣从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于天河父母把她当家里的宝贝,焦磊爹妈更是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尤其是于天河的岳父……公爹——Whatever随便吧——焦老屁先生,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神,孙女儿吹个鼻涕泡都是七彩梦幻仙女泡。
这不,国庆七天长假,焦老屁提前一个月就和于天河说好了,让他把两个孩子送回东北老家玩。可惜于天河只有三天假,四号就要去新加坡开一个学术会议,所以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来帝都参加安全评价师培训的焦月然,让她明天把兄妹俩带回去。
“好了我们下楼睡觉吧,让哥哥帮你收拾东西。”于天河抱着打盹儿的女儿走了,临走让焦磊上来帮于果收拾行李。
目前他们一家四口都住在帝都鸣翠苑的小跃层里,于果夏天的时候考上了这边的重点中学,于天河就把二层阁楼收拾出来给他当私人领地,焦姣住楼下小卧室,他和焦磊住大卧室。
焦磊收到一家之主的指令,抱着一堆书从楼下上来,“宝儿啊,这些书带不?这都是你落在我那儿的,还要不要了?”
“我瞅瞅。”于果面对石头爹自动切换成东北话,拿过来翻了一遍,选了本奥数塞书包里。
焦磊劝他:“放假还学奥数啊?回奶奶家好好放松放松呗。”
“做奥数就是放松了,在学校学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课程我闹心死了。”于果已经快一米八了,站直了比焦磊矮不了多少,跟哥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膀抱怨,“为啥人要学语文历史和地理啊?我又不打算当作家、考古学家或者地质勘探员。”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宝儿!”焦磊正经脸反驳道,“你那时候跟我说你长大了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盗墓贼,完事儿写成盗墓小说,卖钱给我买大奔驰!为了完成这个梦想你一定要把语文历史和地理都学好啊!”
于果:“石头爹我那时候才多大啊,胡话你也信!”
“咋是胡话呢?”焦磊语重心长地劝他,“做人要不忘初心啊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