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曾经也是临安村的村民,不够后来钱家老太爷一家搬迁去了镇上。开了好几家杂货铺。
钱家曾经家境不好,叶老二爷更是时常帮衬的。连带着叶淮安也与钱家有些恩惠。钱家那会儿还未发迹,一激动便与刚出生的叶拾舟订了亲。
钱家这几年生意越发好了,因着叶淮安为人凶狠又有几分胆气,钱家虽然背地里有些后悔,但对亲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富态,偶尔回临安村一趟,都是坐着马车一路张扬。
每当那时都从叶家门口一晃而过。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后来叶淮安征兵上了战场几年未回,那钱家更是不闻不问。人人都道钱家这门亲事只怕要作罢了。毕竟叶家都快穷的揭不开锅。
如今叶拾舟被钱家的侄儿伤了脸,那钱家又自诩富贵人家,只怕这亲事更是悬了。
叶拾舟也是因着这几年钱家的不闻不问,对家境更好的叶老大爷那边才百般谄媚。甚至在徐家都伏低做小,毕竟徐家大嫂可是钱家嫁出来的大姑奶奶。
这不,一大早的钱家马车一进村,临安村的百姓便多瞅了几眼。
见那马车更是直接朝叶二爷家过去,都对望一眼,眼里有些八卦的味道。
叶拾舟这两日吃的油水足了一些,那干巴巴的小脸才恢复了些血色。当日那脑袋可是流了不少血。村里的老大夫还断言活不过三日。周氏那会儿才壮起胆子杀了鸡,刘氏虽然对这大儿媳一家不太耐烦,到底也只骂了几句便作罢。
叶拾舟蹲在院里晒太阳,看着两个包子抓着虫子给鸡吃,杵着手便愣在那里。心里还数着数,心想那几个熊孩子到底来不来。若是不来,自己是爬墙过去揍呢,还是怎么的。
“小叔是怎么伤了腿的?”叶拾舟突然问了一句。
两个孩子一愣,叶婉言颇有些怕怕的看了她一眼,想起这两日没怎么挨揍,心里又没那么惧怕了。而且这几日拾舟姐姐还给他们肉吃。
两个孩子看了看西屋那边紧闭的门窗,六岁的叶婉言压低了嗓音道:“奶奶没说,不过听外边人说是因为一个姑娘。奶奶不让我们说。”叶婉言神色也有些失落。家里最明显的变化便是从小叔伤了腿之后开始的。
当时村里闹的很厉害。毕竟是村里年轻一辈儿唯一的秀才。
叶泽南当时是被人从镇上抬回来的。据说老太太当时就吓晕了过去。
叶拾舟呆呆的点了点头,难不成那姑娘比她还厉害?叶拾舟眼睛亮亮的,颇有几分期待的样子。心里还盘算着去跟那姑娘干一架的机会有多大。
叶拾舟神色一动,微微坐直了身子看着门外。
两个孩子正不解的时候,便听得门外熟悉的那声“吁。”车轱辘停下了。
两个孩子脸色一变,隐隐瞧了眼坐在小机子上的叶拾舟。今儿周氏去镇上交绣品了。刘氏照常去给小叔抓药。
平日里钱家一来人,那叶拾舟便要穿着过年才穿的新衣裳,拿出家里顶好的东西招待钱家人。每次钱家空着手来,走时都还提了不少东西。
那些多是周氏的嫁妆。
钱夫人一下马车,脸上勾起几分疏离又客气的笑便踏出了马车。“拾舟你。。。。。”钱夫人面色一怔。
每日听得车轱辘便候在马车前像个下人似的叶拾舟,哪有半个人影。
钱夫人面上有些崩不住,朝着车夫尴尬的笑了笑,便阴着脸下去了。心里还怒骂了一声,这杀千刀的东西,居然也敢摆谱了!
钱夫人最享受的便是人家谄媚的笑容。那叶拾舟每日低三下四的模样,在她心里,实际还比不上家里唯一的丫鬟。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