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皇帝忍不住抬手摸着那硕果累累的稻穗,感受这手心里的粗粝感。
虽然他是帝王,虽然他随着年纪增长日渐昏聩,但是还是皇子时也去过江南,也看过百姓长在田里的水稻,也知道在江南鱼米之乡长出来的水稻也断没有这般多的。
看到这捆水稻,震惊的不仅仅是皇帝,就连姜首辅也惊讶不已,尽管他一直知道姜以裳在干什么,但是也没想到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姜首辅看着这女儿,又想到什么,怔怔的眸光中满含复杂。
孙大人面露惊愕,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不相信姜以裳之前明明是个刁蛮任性的黄毛丫头,怎么短短几个月就有这本事!
“这,这怎么可能?!陛下,臣以为姜以裳拿来的这些有蹊跷?有史以来,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多的稻穗,臣担心是有心之人诓骗了陛下。”
不能让陛下被骗,局势从一开始就往姜家倒,陛下对姜以裳的态度也是他们意料未及的。若在不阻止,那孙家就完了!
姜以裳白眼都快憋不住了,怎么到这时候孙家还敢出来吆喝?这时候不应该像个鹌鹑一样缩着吗?在殿前诬蔑她的事情还没算呢,一直出来哔哔哔泼冷水。“哎?孙大人我怎么觉得您讲话真的很令人不爱听呢?!”
孙大人被噎,胡子都气歪了!指着姜以裳的手都在发抖:“你,放肆!”
“碰——!”皇帝大怒,猛地一拍桌案,“你才放肆!孙坚,是朕平常对你们都太纵容了吗?还是朕已经年老昏庸到没有一点判断力了?”
“臣等该死,陛下恕罪!”
皇帝一发怒,全都扑通扑通跪了下下来,姜以裳反应快,看到她爹跪下,赶紧膝盖一弯跟着跪下了。
恰好这时,京兆府尹来了。
“臣京兆府尹张仪参见陛下!”
还在气头上的皇帝把吴山那份供词扔给张仪,“看看,这里面的吴山,是不是姜家丫头令人扭送到你京兆府衙的。”
张仪闻言,捡起那份供词仔细看了看,越看脸色越古怪,心里也暗暗发苦,怎么太子办案办到之前的绯闻太子妃姜首辅家闺女身上了,还让他给撞上了。
上次抓了太子侍妾的大哥就已经驳了太子一个面子了,现在还……
只是这吴山也太大胆了,白纸黑字的事也敢乱说!
这,这……
见张仪迟迟没有动静,皇帝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牵扯到姜家,这事怎么也用不着他亲自过问,“怎么,里面的字很生僻吗?还得看得半天!”
“陛下恕罪,这吴山曾经伙同另一人田大牛在姜家犯事,确实是被姜以裳姜小姐送了官。后这俩人沦为官奴,一直在官衙里干活。后来孙思齐孙家小大人把吴山买回去了。至于后面的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跪着的孙思齐,双手双脚往前跪爬了几步,喊冤到:“陛下,真的是这吴山哄骗了下官,下官才把他买回家的,也是他说这是姜家小姐在搞的秘密,能让粮食长得好。下官,下官也是心系百姓,心系大周啊!”
“行了,张仪,既然吴山之前是你办理的,那关于吴山和孙思齐之间之事就继续由你查清办理,任何宵小之徒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