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多么的小心,雁高飞、楚燕云他们赶往缅邦掸省反政府武装控制下的山间小镇土司镇时,还是一路的不顺。
雁高飞已经查清,安玉跟他发视频、打电话的位置就在土司镇上。
在进入掸省前,如果说缅邦政府官员和军方人员的阻挠,还有担心他们安危的成份,但遭巨蟒挡道和飞鸟撞击,不论怎么想,都让人心里发毛。
当雁高飞他们不顾缅邦政府官员和军方人员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进入掸省,眼看就要赶到那土司镇了,在驱车穿过一片茂密山林时,一条巨蟒居然盘在大路中间,无论他们如何的摁喇叭,就是不肯让道。
瞅着那目露凶光、嘶嘶吐着信子,浑身肉滚滚的巨蟒,还可以理解成那大家伙是吃饱撑着了,在路中间难以移动。
但当他们找来长棍,好不容易将那巨蟒赶走,然后驱车穿过密林,沿着盘山公路不断向上,直抵山口时,一只大鸟居然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直扑楚燕云他们乘坐的越野,最终又惊叫着飞起,险险从车顶掠过,砰在一声撞在后面的那辆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当即撞得脑浆迸射。
那白花花的脑浆,放射状的溅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显得触目惊心的。
好端端的一只鸟,居然如此的自寻死路?
停止前进,下车查看的雁高飞见了也脸色难看,就更别说坐在那辆车上的严己心等人了。
面对如此兆头,雁高飞在那犹豫间都想打道回府了,但和沙千万坐在第一辆越野车的路方平却淡淡一笑,道:“不妨碍的!如果被一只自寻死路的鸟给吓住了,岂不遭人笑话?何况,这只鸟原本直击雁总的车辆,却又被惊飞,在慌乱间撞在了后面一辆车上,就算是信了那些神神道道的唯心东西,这也是吉兆,而不是凶兆。”
听了这话,雁高飞脸色好看了些,忙道:“方平继续讲下去。”
不管是论飞雁集团中的级别高下,还是论辈分年龄,雁高飞直呼其名,路方平都该受宠若惊了。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因为路方平都习以为常了。
瞅见雁高飞的脸色在变化,路方平又道:“我们跟随雁总进入缅邦,行的本来就是险道,遭人暗算、落入圈套都在所难免的了,但那只直扑而下的鸟却被惊飞,便可以理解成是雁总的凛然正气将那只暗算的鸟惊飞了,从而变中有变,对我们来说是朝好的方向在变化着。”
听路方平说得头头是道,雁高飞又稍稍放下心来,当他发现此行自己极为倚重沙千万,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一咬牙,下令继续向前。
但不管怎么样,楚燕云心里都毛毛的,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楚燕云瞅了一眼雁白玉,她也眉头紧锁着。
之前,雁白玉是不信那些超自然的玩意,但他们此行刚刚遇到巨蟒挡道,又遭大鸟撞击,怎么想都觉得不那么对劲头。
当他们翻越那个山口,便见到了密林环绕中的土司镇。
在这缅邦掸省的东北地区,本是华族人口聚集地。
在缅邦独立前,这片土地由华族大土司掌控着,楚燕云他们到了这里,根本就不用担心语言不通。
当楚燕云他们赶到土司镇的街头,并没有刻意隐匿行踪。
在小镇上的主街道边停车之后,雁高飞便拨打了安玉的电话。
那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之后,安玉得知雁高飞到了土司镇,居然毫不意外。
只听他洋洋自得的道:“来了?哈哈!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