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老、老时间啊,可不能迟到!”
王复梁脸上挂满了惊喜的笑容在离开的人身后喊道,可一秒过后又立马垮下脸来,苦逼着看向方槐柠。
“现、现在送外卖的收入好像不、不低的,你怎么跟他说我们给的会更高呢?学姐虽然说、说过要找翻译,但是要的是A大本、本校的,万一她不信任对方,不同意的话,也许价钱会很低也说不准……”
“你这是要反悔了?”方槐柠问。
“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
“不用担心,”方槐柠坐到桌边,拿过自己刚送来的那份盒饭,打开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你学姐真的不同意那费用,多的我来,毕竟这主意是我出的。”
“槐柠!你、你太有义气了!”王复梁一怔,继而感动的扑上前,“你如果破、破费,我就请你吃饭……”
说到此,王复梁又想起:“或者我、我们也可以请那位小、小哥吃饭,就当感谢……怎么样?”
方槐柠吞下一只虾仁,挑挑眉:“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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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亭今天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店里的,骑着小电瓶回到出租屋要开门时却发现黑暗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
栗亭没有惊慌,只是走过去踢了那人一脚。
田典“唔”了一声,像是迷糊着醒来,哑着声道:“你回来了?我……忘带钥匙了。”
栗亭开门开灯,田典越过他摇摇晃晃着往里走:“等出了一身臭汗,我先去洗……”
话未说完就被栗亭一把扣住了手腕。
“干嘛?”田典紧张。
栗亭看着他:“你说呢?”
田典挣扎:“我累死了,要睡觉。”
栗亭却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露出田典的整张脸盘来,额头正中的大片青紫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几乎见血。
田典用力甩开他的手,呵呵笑:“行了行了,我又喝酒了,喝多了摔了一大跤。”
栗亭不说话。
田典认真的看着他:“栗子,真的,你信我,我下回不多喝了,好不好。”
栗亭和他对视了几秒,慢慢松开了手,进了房间。
田典呼了口气。
栗亭的房间很小,不过他的东西也少,一张床,一个小衣橱,都比较老旧了,唯一算得上像样的只有靠角落的一个书架,上面的书放得满满当当,有旧有新。
栗亭走到近前,视线在两排泛黄的科学杂志上掠过后落到下层的两本新借的专业原文书上,伸手抽了出来。
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的内容却晦涩难懂,栗亭根本不知道那上头具体写了些什么。
不过他还是一页一页耐心的翻着,燥郁的心情仿佛也因此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