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雪天蝶梦斋一行的本意,出人意表。
“衔之多谢国主高义!我铭感五内!”叶衔之躬身参拜,向申雪天行大礼。
“他一路奔波原是为我,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叶衔之暗道惭愧,也由衷钦佩申雪天的古道热肠。
“我见梁儿似在避他,我也回避他梁儿的话题,但愿他不会怪责我。”叶衔之心忖道,他对申雪天生出的好感,让他有些犹疑自己的决定和行为。
“我们都有下一步方向,那你呢?”叶衔之问申雪天。
“莫夫子请转告沈国主,半个月之后的享月楼之约,我必如约而至。接下来,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办。”申雪天清声说道。
莫风兮吩咐童子准备饭菜,另为申雪天准备休憩的地方。
各人散去,各自忙碌。
申雪天被安排到了叶梁住过的房间,因各怀心事,没有人留意到这个巧合。
申雪天进了房门,推开窗户,任阳光洒进来,他随意走到桌前,拿起一盏茶盅想倒杯水,“咦?”他看到了杯沿上的污渍。
申雪天本能的警觉,他凑近杯盏细看,有食物残滓的印痕,他将杯放近口鼻处,于是他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和着迷药的味道。
“这酒味为何如此熟悉?我在哪里闻过?”申雪天缓缓坐下,冷静仔细地搜索记忆。
“那晚在叶衔之的房间,他递给我的似是这酒。”申雪天渐渐将信息聚焦,有了结论。
“本是客栈的‘雪荔菲霜’酒,为何会出现在这蝶梦斋?”申雪天疑窦丛生。
申雪天放下茶盏,起身走近床榻,在枕头的外侧,他看到了同样食物残滓的印痕。
客栈那晚,叶梁晕倒的刹那,打翻了桌上的酒菜,手掌上沾染到食物的汁水。
送叶梁到蝶梦斋后,叶衔之急于重回客栈,及与莫风兮商量后续计划,压根未顾及到这些细节。
申雪天用指尖沾印痕,放到鼻前细嗅,“馨恋居?”申雪天心中一动。
天下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蛛丝马迹,可以逃过申雪天的眼和他的五感。
“瑶冰郡主曾在客栈出现过?”申雪天大惑,“若是事实,这是几时的事?为何我一无所知?”
申雪天处在一堆谜团中,他百思不得其解。
“叶衔之乃正人君子,为什么要对瑶冰郡主用迷药?如果是瑶冰郡主,既知这是蝶梦斋,为何还要不告而别?明明这里还有童子,为什么她离开,竟似无人拦阻?”
申雪天在暖暖阳光下,思虑清醒而疑问强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他心里升起满腹奇异的感觉。
申雪天按下自己万千思绪,他若无其事地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晚膳后,叶衔之最早告辞,他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叶梁已让他心乱如麻。
“我和国主明早启程,你一路小心!”莫风兮切切嘱咐道。
叶衔之将莫风兮拉过一旁,暗暗叮咛:“师父,瑶冰的事,烦请您保密,祖母向来不愿她曝与人前。”
莫风兮点头,“你放心!我想这里无人会对她上心且感兴趣,希望你早日找到她。”
叶衔之和莫风兮,两人小心翼翼地举止行为,都落在了四处观察,四方留意的申雪天的眼中。
送走了叶衔之,莫风兮说道:“国主,您今一路奔波,想来没有好好休息,不如早些歇息!”
申雪天却兴致盎然,“莫夫子,你我多少年未见了?”
“我和国主十年未见,的确岁月荏苒。”莫风兮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