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被苏玉婉叫住,可她侧躺在床上,只是呆呆看着陈柏。
这直接给陈柏看不自信了,他走近屋内的铜镜,擦去表面的灰尘,里面显然还是那副帅爆的俊脸。
脸上没有脏东西啊。
那她看什么?
陈柏搞不懂,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治疗神魂的丹药,最后让苏玉婉好起来后再做别的打算。
“怎么,夫君磨蹭着不动,是怕我好起来之后离开你么。”
额,有这种想法。
陈柏笑笑:“怎么会呢,我自然希望你快些好起来,不过……”
“不过什么?”
苏玉婉听出来陈柏不带玩笑的语气,她表面看起来清冷非凡,可耳朵早就竖了起来,生怕陈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苏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家住何方,又有几口人。”
屋外流水缓缓,冰冷的水流激荡在圆滑的石块上,发出平缓的杂音。
陈柏本来要问苏姑娘为何看起来像一直在自已身边一样陪着自已,这种感觉很奇特。
突如其来的关怀对孤独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他也想有个白首到老的老婆,苏玉婉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完美的人选。
可他又对苏姑娘的来历表示质疑。
天降老婆。
这只是无脑日漫里私宅的幻想情节。
他像一只飞虫,既想要扑向温暖的火焰燃烧自已也要来之不易幸福,又害怕自已扑过去的只是农场主布置的捕蝇灯后痛苦挣扎。
可苏玉婉那么真实。
真实到自已只需要后退几步就可以拥抱她。
带着自已本能的欲望将她变成自已的一切。
他不害怕付出,只是害怕面前的姑娘会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像来时一样随风而逝。
他询问她的家庭,只是为了那所谓的心理安慰。
毕竟如果自已做的不够好惹姑娘生气了,也可以提着礼物上面道歉。
“夫君是害怕失去我吗?”
苏玉婉没有回答他,她解开发簪,一头秀发如瀑布一般展开。
她起身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熟练地梳妆打扮。
陈柏就这样站着不动,耐心看着苏玉婉此刻做的一切。
“夫君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