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二世界动荡过去五天,顾东言总算从他那该死的柔软大床上爬了下来,加入吃早饭的苏兰蔻烨庄园内吃早饭的队伍。
而在这期间,顾笙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感应血液流动的事情都没做。
每天除了配合孙青英给自已调理身体,就是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发呆,有点自闭症的味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听说这几天您一直在思考人生来着?”
顾东言吃饱喝足后,端着一杯天蓝色的饮料,慢慢悠悠来到顾笙面前,然后找了一处稍微看起来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可刚坐下没多久,顾笙就停下了荡秋千的活,绕了一个大圈跑到顾东言的另外一边。
“一个星期没洗澡的人,坐在风口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人?”
“嗨,这种小事没必要那么在意啦。”
面对顾笙的嫌弃,顾东言不以为意,“不知道您这五天感悟出了什么人生哲理?”
“听说过佛教么?”顾笙目光炯炯。
顾东言抿了一小口饮料,“略有耳闻,似乎是地球亚洲板块上的一个宗教。”
“你还真知道啊?”
顾笙略微有些吃惊,顾东言能回答上这个问题概率不亚于在二十一世纪初,去别的国家大街上逮住一个外国人问,杀马特是什么?然后这个人偏偏还回答出来了。
但这不妨碍他接着问道,“有一句佛偈为:一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看,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看,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境界的提升?您是想说,您这几天心性有所增强?”顾东言有些感兴趣,往顾笙那边凑了凑。
“不,我是想说,有时候你就是吃饱了闲着,没事想太多!”顾笙面不改色地说。
顾东言端着饮料的手在空中一滞,随即摇了摇头,“您可别告诉我,您这几天只是单纯的发呆?”
“当然不!除了在发呆之外,我还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那恐怕不行,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引导您进入第二世界的举措,但最后做出决定还是您本身。”顾东言把杯子中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随放在一边。
“至于您为什么会出现在第六区,那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送剧本的场务,既不是这个戏份的演员,也不是作者。
最多最多只能在你的表演结束之后,给你递上一瓶水,又或者说上一句你真棒!”
顾东言冲顾笙扬了扬眉毛,顾笙冷笑一声回应道,“呵,我预想过很多场景,倒是把你这么光棍地耍无赖场景给忽略了。
那么请问场务小哥,如果我没按照你给我的剧本走,你又该在怎么办?”
“凉拌喽,我又不是什么导演,可管不了主角的即兴发挥。”
枯黄的叶子在树冠摇摇欲坠,来回晃动,顺着风的轨迹颠簸,然后咔嚓一声,连带着同样干枯的树枝一并坠入空空荡荡的酒杯。
顾笙叹了一口气,“那我换个问题,秦淮是谁?”
“秦淮?听说在很久之前,地球上有条河叫秦淮河……”
顾东言稍微把头扬起,透过安保系统的防护罩看向外面,然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