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阳说道:“你看过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吧?我记得里面有句台词是这么说的,春天到了,万物开始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动物世界里,哪会有人类社会的法律和道德,它们的世界里有自己的法则,为了生存和种族的延续,所有的动物都会不择手段的去获得交配的权力。“
战远说道:“可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动物,人类社会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任何对社会的反叛,都会受到制度的惩罚。这是社会属性范畴的东西,不是动物属性范畴。交配权是动物属性范畴,人的世界里,有爱情,有婚姻,有家庭,有责任,哪能和动物一样,只有原始的欲望。”
陈阳阳说:“是啊,虽然人对感情的占有欲会私有化,但还是要受到社会属性的约束。”
战远不知道陈阳阳今天是哪里来的感慨,都有些让他应接不暇,如果继续和陈阳阳这么说下去,搞不好一个下午都讨论不完。战远不再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看了看,看到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后,他转过身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又把门反锁了起来。
陈阳阳见战远锁了门,又走了过来,仿佛是知道了他想要干什么,陈阳阳有些慌张的偏了偏头,战远坐到了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轻轻的俯下身去。
下午办公室的光线有些阴暗,受制于沙发的局限性,让战远浪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陈阳阳身上碍事的衣服脱去。陈阳阳有些紧张,这可是在机关大楼,不是在战远空荡荡的家里。办公室里的偷情,让她觉得既刺激,又害怕。她的两只手臂环抱在胸前,转过身体背对着战远,裸露的背部和纤细的腰肢,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就好像一只破茧的蝴蝶,还没有舒展开美丽的翅膀。
战远伸出手,绕过陈阳阳的后背,握住了那两团柔软处,陈阳阳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转过头说道:“你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在单位都敢对我下手。”
战远笑道:“只要你咬紧牙关,别像在我家里那样大声,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陈阳阳松双臂展开,攀上了战远的脖子,幽怨的说道:“坏人,就知道欺负人。”
战远办公室的沙发是最廉价的产品,两人的汗水浸淫在黑色人造革上,湿哒哒的一片,根本渗透不下去,两人的身上都有些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
快要下班的时候,战远才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战远的办公室因为有很多昂贵的器材,所以换成了铁皮的防盗门。旁边是资源科科长石俊的办公室,用的和其他办公室一样,都是木质的门。
战远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石俊就微笑着走了过来,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门。战远见是他,连忙走了出去,打招呼说道:“石科长,有事嘛?”石俊是战远在林业局的第一个科长,算是他的老领导了。
石俊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没啥事情,想让你帮我个忙。”
战远说:“好啊,有啥我能做的,您尽管吩咐。”
石俊带着战远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这还是战远离开护林队后第一次进入石俊的办公室。虽然两个人的办公室紧挨着,但现在战远和他并不是一个主管领导,两个科室的职能也完全不同,平时的来往自然也不多。
石俊指着他办公桌后面的一张单人床说道:“这张床太老了,我和行政办公室申请换了张床,我看你的办公室里还空的很,你帮我把这张床给消化了吧,我把床还给行政办公室的话,他们也是放在仓库里落灰,放在你那,中午你还能午睡一会。”
战远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忍不住想道,要是昨天石俊把床给自己的话,下午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和陈阳阳挤在沙发上折腾了。
木质的单人床不大,战远把石俊的被褥整理好,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石俊站在旁边,脸上时不时露出奇怪的笑容,搞的战远很有些莫名其妙。
掀开床板后,战远突然发现石俊床头位置的墙上有个方形的洞,他用手摸了摸,这应该是原来安装电源或者网线盒的位置,洞口处的光亮告诉他,这个洞口和他的办公室应该是通着的。
“不会这么倒霉吧……。”战远偷眼看了看石俊,瞬间感觉自己脸上烫的厉害,终于明白了石俊为什么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原来下午自己开启了现场直播!现在看来,自己锁门的行为,好像掩耳盗铃似得,不知道石俊听到了多少,要是自己,估计会把耳朵都贴到墙上去……。
“石科长,你的新床送来了。”正在战远尴尬的想用脚趾头抠个地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江辉说话的声音。
石俊转过头,对江辉答应道:“这么快,小战还没有帮我收拾完旧床呢。”
江辉这才看到了办公室里面蹲着的战远,他快步走到跟前,不客气的打趣说道:“动作这么慢,给领导干点活磨磨唧唧的,怎么为领导服务的?”
自从和江辉生疏以来,战远从来都没有觉得他的脸如此的亲切过。借着江辉的话头,战远说道:“江主任,石科长原来这张床给我吧,正好我办公室也有地方放。”
江辉笑道:“我没有意见,反正还给行政办公室也是扔仓库里闲着。”
江辉带了两个帮手,人多了自然动作就快了很多,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旧床搬到了战远的办公室,战远客气的说道:“剩下的就让我自己来吧,你们还是先去给领导服务吧。”
江辉挑了挑眉毛,说道:“那你不自己来,还让我给你服务咋的。”说着就招呼着那两人去给石俊组装新床去了。
等他们走了,战远把沙发挪开,蹲下身子后,清楚的看到了那个方形的洞口。
“特么的,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战远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