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接过册子扫了一眼,顿时惊住了:“这么多?”
“这些已经是不好再拒绝的。”清竹道:“看病的、解毒的、整容的,我分成了三部分,也按轻重缓急给分了出来。”
“看得出来。”月如霜道:“你一定费了很大的功夫吧?”
“也还好。”清竹道:“只要掌握了方法,都不是很难,花不了多少时间。”
“你在忙这些,那么,小家伙呢?”月如霜问。
她来天香楼这么一会儿,还没有看到人呢。
听她这么一提起,清竹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月如霜顿觉不对,问:“怎么了?孩子去哪里了?不能说?”
“他没事就喜欢往药房跑,然后把里面弄得一团乱。”说起来,清竹的眉头就皱得紧紧的,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儿子皮,但是,没有想到简直就是个小霸王,他看谁不过就揍谁,别人还不敢碰他,一碰他,不,是他一看出别人有碰他的念头,甚至还没有碰到他,他就会大叫“杀人了。”简直把清竹气得够呛。
别看清竹以前挺好说话的,脾性也好,一旦遇到她家小子,她就能失去理智了。
偏生,那小家伙就是不怕清竹,清竹揍他,他就耍性子,不理清竹,但清竹不理他的话,他会立刻奔过去抱着自家母亲,撒娇卖萌的。
每每那样的时候,清竹就会招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这么一点,臭小子就变得大胆起来了,每每发现清竹要打他了,他就会率先一步冲上前去将人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认错,等到清竹不忍心,松口放过他了,他就会立刻破涕为笑。
完了之后不久,他又接着皮。
这一个月在天香楼,几乎是每一天都能上演那么一出戏码,楼里的其他人都习惯了,开始的时候还能去劝劝,到后来,他们都麻木了。
清竹一个没有忍住,将这一个多月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她很久没有来天香楼处理事务,本来也有些手生了,前来求医的人又多,一个个有身份,有背景的,都得好生伺候着。
倒不是说她不敢得罪这些人,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哪怕现在的身份变了,她也始终记得月如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顾客是上帝,你的表现决定了顾客的取舍。
当然,她并不是就觉得月如霜凭借自己的本事没有骄傲的资本,只不过,习惯了待人三分谦和。
她要忙着天香楼的事情,小家伙给一个小姑娘看着,结果,小家伙把小姑娘给吓得辞职不干了。
后来,她又将小家伙交给一个小伙看着,小伙也和小姑娘一样辞职不干了。
她琢磨着把小家伙给年轻人看或许不行,那就给年长一点的人看着吧,结果,她第一天将人交给一位老先生,小家伙就把老先生的胡子眉毛全给剃了,可把老先生气得……差点没有冲上来把她的毛给拔光了。
除了这些事情,自然还有其他的不少事情,每一件数出来都是泪。
听了一通,月如霜突然就有些怀疑了,这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乖萌可爱的小家伙?为什么怎么都觉得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