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球,你说呢。”
“不是说不参加吗?”
“坐在你那位置太吵了,还不来传球。”
“可是……”
“可是什么?”简昌佳回眸,凶巴巴看着他。
可是传球这里人更多,更吵唉。
简昧扬起脸看着自己哥哥,圆溜溜眼睛眨呀眨,最后还是露出一抹有温柔笑来:“没什么,我们快去抢个好一点球拍吧!”
简昌佳他拉着。
原本说好什么都不参男孩,在做游戏时候是非常认真,他年轻,反应快,又是一向爱玩,比很多生疏长动作还快,一分钟之内居然传运了整整30颗球,让李老师都大跌眼镜,这是全班最高成绩了。
有个中年男人过来说:“小伙子,你那么拼干嘛,也让一让我们这长辈们嘛,你都把球抢那么快。”
“这位先生。”简昌佳可不惯着他:“我一直都听说让大让让小,没听说过让小让让大人,我抢球也是凭自己本事,您说对吧。”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不甘示弱:“尊老爱幼你不懂呀?”
简昌佳最烦就是这种抬杠,他刚要回怼,结果自己那个一直好脾气弟弟冒了出来,简昧开口说:“您也不老啊。”
中年男人气差点喘不上去,又不好跟小孩计较。
他骂骂咧咧回去,一边又说难怪长不来,没教养两个孩子,难怪会得病,说不定就是里做了什么亏心事,可不能让孩子跟简昧这样人玩。
……
长会进行到第二阶段时候,中间有休息时间,简昧去上了一趟厕所,简昌佳原本在等着,发现那货一直不回来,犹豫再三,他起身跟了过去,接近厕所拐角处,他听到了一群孩子说声音。
“昧昧,你哥哥看起来好凶啊。”
“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个哥哥。”
“对啊,我刚刚看到了,他脖子上疤痕可吓人了。”
“真可怕。”
“你们关系怎么样啊,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哎?”
简昌佳脚步顿住,他眼神慢慢变暗,靠站在墙角,正好是光阴影处,从来看起来都是那样强势年,此刻身影有落寞。
然而
有一道清脆又熟悉声音响起:“有什么可怕。”
“那个疤痕也没什么啊,你们没有见过伤吗。”简昧询问他们说:“受伤也不是他愿意,果因为这个就去给一个人好坏定义,这不是更可怕了。”
其他孩子沉默了。
简昧也是个老人:“至于我和哥哥关系,我们关系其不太好,但是……”
所有人都在听他讲,就连墙边简昌佳也不自觉抬起了头,简昧声音软软,但又充满了坚定和真挚,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对其他人说:“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
……
其他人说什么,简昌佳已经不太在意了。
他独自慢慢回教室里,脑海里不断重复刚刚简昧说,其从很久以前,他就讨厌弟弟,好像看似因为伤痕他在生简昧气,其也不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气自己,他气是,就算自己受了伤,在得知简昧出院后,他还是想去偷偷看望简昧,他气是,就算简昧说出了那伤人,他心里,还是没有真正记恨简昧。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在气自己。
气自己没有出息,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在乎这个弟弟。
回到桌椅坐下,简昌佳注意到简昧书下,压着一封信,这应该是给长们信,这个孩子也了,用一个信封很好封存了起来,露出了一角,他伸手扯出来,信封上着——哥哥亲启。
……
这伙怎么敢确定自己会来?
简昌佳就纳了闷,但是出于好奇,他还是想看看信里了什么,于是打开信封,更加意外了,他捏着纸张手指不自觉收紧,在看到内容时,瞳孔微缩,有那么一瞬间,就好像是心理防线在溃塌一般,他甚至觉得,哪怕简昧洋洋洒洒个长篇大论给自己,都不会有现在这一刻,让他心情复杂。
这是一副画很抽象画。
但是他看明白画是什么了,这是个手拿着剑击退小怪兽勇士,勇士穿着他最常穿衣服,剪着和他一样寸头,看起来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