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完他,晚上却一个人偷偷在宿舍用功,补落下的学习进度,还不让他知道。
她理解他,心疼他,他又何尝不是?
他也很想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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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的复习很快要到尾声。
期间,徐晋知就来找过她一次,后来再没来过学校。虽然他们每晚几乎都会联系,她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徐晋知总是更多的过问她复习情况,偶尔为她答疑解惑,就好像回到了她还在他手下实习的那段时间。有时候她想多聊一会儿,他就催她早点睡觉。
沈棠心心里憋着一股气,直到考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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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咱大一那个辅导员,女的,你还有印象不?”楚白筠突然问。
明天就要考试了,沈棠心瞅了眼时间,关上抱佛脚的小本子,朝她看过去:“是那个结婚请咱吃饭的学姐?”
“没错。”楚白筠点点头,“我们大家还给了两百块红包呢。”
“哦,记得。”沈棠心点了下头,“怎么了?”
“她离婚了呀。”楚白筠一边往脸上拍着爽肤水,一边说,“我听实验室的师兄讲的,刚离,离得特低调,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沈棠心蹙了蹙眉:“为什么要离婚呀?”
去参加婚礼的那天她见过新郎,长相俊美,身材挺拔,听说是个检察官,举手投足间温文儒雅,和学姐站在一起样貌登对,表情也恩爱。
那种彼此对望时眼里的光,是装不出来的。
当时她特别羡慕。
没想到这才三年,就生了变故。
楚白筠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和平离婚,没有出轨家暴什么的,也没有财产纠纷。”
沈棠心越来越疑惑:“那干嘛要离?”
“也许是不爱了?”楚白筠想了想,“到了感情平淡期,熬不过去就离了呗。毕竟夫妻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没有了感情,天天见面也是煎熬。”
沈棠心目光稍稍一动,拧了拧眉,喃喃道:“平淡期?”
“是啊。”楚白筠把水乳盖子盖好,叹了一声,“两个人在一起,总不可能永远都是如胶似漆,轰轰烈烈的。结婚也是啊,新婚燕尔那阵劲儿过去之后,天天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难免会影响感情,慢慢磨着就磨没了呗。”
“那……谈恋爱也会这样么?”沈棠心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也会吧,反正我和晏老师现在还好。”楚白筠努了努嘴,“有的人对于感情的新鲜期比较短,有的人比较长,看运气咯。”
“哦。”沈棠心有些闷闷不乐地关上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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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男人正将咖啡机滤纸上的残渣倒进垃圾桶里。
突然门被人打开,另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阔步走进来,“老徐,来杯咖啡。”
“来晚了,没了。”徐晋知脱下白大褂,用衣架抻开,挂在门后的金属挂钩上,“我准备下班,你还不走?”
“本来想找你讨杯咖啡再走,算了。”黄旭天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车开去保养了,你送一下我。”
徐晋知瞥他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电梯里,黄旭天正给他老婆发微信,笑得像朵花似的。徐晋知看着,不禁想到些什么,面色一沉:“问你个事儿。”
黄旭天依旧咧开着嘴:“说。”
“我觉得,她最近好像对我有点儿情绪。”徐晋知脸上带着几分愁容,“但我问她是不是不高兴,她又说没事儿。”
难得这人开口咨询感情问题,黄旭天兴致盎然地看过来。
徐晋知面色很认真:“你家丁倪有过这种情况么?”
“有啊,女人嘛。”黄旭天咋了咋舌,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觉得她可能有情绪,那就是一定有情绪,女孩子口是心非,说没有就是有。你得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徐晋知皱了皱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