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倒茶的手有片刻迟滞,随即又恢复正常,神色温柔的对徐弦月说:“月月怎么又问,我不是说过,他带着你娘亲去瞧大夫了吗?”
“去了哪里,可以和我说说吗?”
“这我不太清楚了,他并没有和我说过具体行程。”
徐弦月恍然想到什么:“爹爹有没有和你说过经过云州,娘亲一直想去的就是云州,
有没有说过会带娘亲去那里?如果是去那里但也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许久都未回来了。”
秦越川听她如此说,为了让她安心,便顺着说道:“嗯,你爹爹提过一两句云州,虽然我不知晓具体行程,约莫有很大可能如月月所说的,瞧过病以后会去云州小住吧。”
听了这个答案,徐弦月的心如坠深渊。
爹爹不可能提云州的,也不可能带娘亲去云州的,那是他和娘亲相遇的地方,娘亲说过,云州对于她来说是“噩梦之地”,是她此生再也不想踏足之地。
可是秦越为什么要隐瞒爹爹的行踪?有什么事是连她也不能知晓的吗。
徐弦月深吸一口气,她决定直接摊牌问他为什么:“秦越川,我心里一直……”
“王爷!!”
门外青阳一声急喝,打断了徐弦月将要说出口的话。
秦越川起身,抚了抚徐弦月的头顶:“月月稍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好……”
秦越川出了房门,与青阳正面相对:“我不是派你出去了吗?事情竟然进展如此之快?”
青阳言简意赅:“主子,属下不利,那事似乎被人发现了苗头了。”
“什么!?”
青阳又慌忙补充:“但是,有人想见主子,他说可相助一臂之力,不过想要单独与您谈谈。”
秦越川声色淡漠:“谁?”
“上次野斗场的那个场主。”
野斗场,秦越川陷入回忆,贺薛怀与那野斗场似乎牵扯不清。
初次相遇时,竟是可以做寒阳草的主,提出用徐弦月的玉骰子交换,背后场主似乎也是默许了。
如今又找上门来,想与他单独商谈,并且伸以援手?
此人不容小觑,不知是敌是友。
“他可有说过何时何地?”
青阳如实回答:“附近也有野斗场分场,定在那里。
不过来回路程需要约莫三天。”
秦越川拧眉思虑片刻,随即对青阳道:“一半人手就在此处,另一半随我前往。”
他不会因为贺薛怀而对那个场主放松警惕。
事态不明之前,即便是贺薛怀本人代表的立场也仅是他自己,不包括他的背后之人。
上次贺薛怀自爆身份之后,他便调查过这个野斗场,约莫对场主的身份也有了些大概猜测。
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看来有人定要掺和进来。
想到要离开三天,秦越川下意识的又想到徐弦月。
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她带在身边,不过此行实在非同寻常。上次带她去野斗场差点令她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这次尚不知晓能不能和那个场主谈得拢。
他叹了一口气,重回了房间:
“月月,我有事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