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心跳乱的厉害,这个梦境的发展,前进的走向,让她越来越恐惧。
她不敢预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便结果显而易见。
徐弦月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脑袋,低头在心里默念:
“醒过来,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小……薛神医,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小蝉关切道。
徒劳无果。
徐弦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她无法逃避,面对残酷的现实,就好像被迫直视烈日下的冰霜。彻骨的寒冷与无法抵挡的眩目并存。
徐弦月的内心极度抗拒,每一次想去面对时,都心痛的无法呼吸,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她凄冷绝望的说了一句:“小蝉,我们走吧。”
“薛神医,属下要务在身无法离开,我命人护送你离开。
王爷临行前都嘱托过,若是王爷以后不在了,若薛神医有任何困难,容王府,不,北疆军永远是您的后盾。
还有,王爷也嘱托过,您,最好不要再回京都了……”
原因不必青风多说,徐弦月也懂得。
即便他不是王爷,那样孤高冷寒的人,也不愿意旁人看见他最后的惨烈形容。
徐弦月没有应答,转身上了马车。
青风点了十余人随行护送,顺便帮她补给了一些干粮和保暖衣物。
他目送那辆青布马车逐渐消失于茫茫大漠。
青风只在心里默默叹惋: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
马车上的徐弦月手里还是握着那个药盒。
她觉得好冷,是那种自心底透出来的绝望寒冷,哪怕身上裹了青阳送的兽皮,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吧嗒吧嗒”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将手中的木盒颜色浸润的有些许斑驳。
这里的秦越川会死吗?
就算不是她的秦越川,可是,他也是秦越川啊,会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人世吗?
他也会孤单,难过,痛苦吧。
徐弦月赶路途中,也陆陆续续问了小蝉当下的局势,秦越川与当今皇帝,自做兄弟时便是不睦,双方明争暗斗,互相针对。
如今,当今皇帝召他回宫,怎么会给他好果子吃!
徐弦月的心里又酸又涨,难过的不能自已。
她是怕痛的,可是他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若是秦越川入宫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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