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弦月有些不解。
“是因为小姐被阿娜罗带走。王爷回来见不到人,斥责他们连个都拦不住,差点砍了他们。
是我,壮着胆子,挺身而出,替他们说话。”
小舒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比比划划,似是想要重现当日境况。
“我当时就拦在容王面前,说是小姐身体不好,跟随着阿娜罗前去医病的,并非是他们看护不周。
好说歹说,才消了火气,放过他们一码,要不然这群人全都——”
小舒回头瞧了瞧他们,扭过头对徐弦月做了个手掌划过脖颈的动作。
徐弦月揶揄:“原来,你是全推到我的头上才保住他们的命的?”
小舒不好意思的用脚划了划地面。
“也不能这么说,不算推到小姐头上,只是唯有以小姐的名义才会让容王熄火消气的,他一定不会舍得对小姐发脾气的。
只能说,我们只是扯了小姐的旗子来自保而已,嘿嘿。”
徐弦月往小舒的身后不远处瞟了一眼:“怎么比先前的人数还要多出许多,而且,好些还是生面孔。”
“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从外面调派来的,王爷就让他们随我一起过来了。”
人群中为首的,自觉上前,抱拳施礼道:
“主子。”
“你们是秦越川派来的吗?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大可不必如此称呼。”
“容王有令,此后我们便是主子的人,我们只听从您的派遣,无需听从旁人,包括容王。”
为首男子,五官硬朗,左眉骨处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刀疤。态度恭敬,神情冷静肃。
“只听我的?万一我让你去伤害他呢?你们难道也听吗?”
应答声毫无犹疑:“听!”
随后双手递上一个拇指长的黑玉短哨,“主子若有需要,吹响此哨,我们便会出现。”
徐弦月取过短哨,捏在手中把玩。
“我知晓了,你们退下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
不消片刻,众人四散隐匿,不知所踪。
“奥,小姐,他们的‘逃’得好快啊!”
徐弦月明了:秦越川此举应是为了保护她,只是她平日也不曾招惹什么是非,哪用得了这么多人。
*
这边,秦越川收到了苏靳言的传信玄宵阁可正式启用。
他将名单递给青阳:“名单上的朱墨题名的人,以玄宵阁名义,全部除掉,一个不留。另外,往京都,给秦川霁秘密传递消息,名单上黑墨题名的人,上报皇帝,提拔补充进来。
动作要快,我们要赶在秦昭烈反应过来之前全部完成!”
青阳将名单塞入胸口,闪身离去。
秦越川看了看桌案上蒸腾着袅袅雾气的汤药,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点一点弯了起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月月,等我,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久违熟悉的痛感在一盏茶时间之后侵袭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