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琰记得当时林瑞让他帮忙查一下这背后的人,当时实在是查不出什么有价值饿消息,也查不清楚,又忙着做别的事情,本以为相安无事,难道有什么隐情?
“没错,就是他。一提到这里,我只觉得麻酥酥地,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他……怎么说呢,我说不出来,给你照片,你自己看。我偷偷地拍的。”
说着林瑞就把照片从手机里翻出来,递给了江景琰,嘴里还不忘补充道:“这就是一直神秘的皇朝当家人,姓江,所以晚上在门口的时候,Jason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江景琰拿着照片,根本无法从照片里看出什么,这张照片林瑞只拍了上半身,而上半身,只有脑袋才能识别一个人是否相识,可这照片里的江先生半张脸都带着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眼神,江景琰实在难以辨别,他把手机还给林瑞道:“无法辨别。”
“这榕城的江氏一族,除了我所认识的你,再无他人。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就再无来者,指不定这个江先生是个外地来的,你说是不是?”
林瑞这一说,江景琰忽地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他们家的江氏之人,当年活着的除了他还有一个江世国啊。
可江世国几年前便在那场爆炸中死掉了,不是吗?
或许……江世国并没有再那场爆炸中死掉。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江景琰心口微微一紧,再联想到林瑞包里的窃听器,仔细联想起来,无论他怎么去反驳也无法解释这场巧合。
“景琰,你怎么了?”林瑞望着江景琰,有些忧心。
江景琰回过神,紧紧搂住林瑞,微笑道:“没事,刚刚在想些事情。我们早点休息吧。”
“好,明天我还得抽空看看邵泽天和灿灿两个人怎么样了,总不能一直闹别扭,好不容易两个人才走到一起,可别因为杜行舟而掰了,等有机会我还想找杜行舟谈一谈,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吗?”
“好……我们一起去。”
江景琰躺下,看着林瑞轻轻合上双眼,而自己的脑袋里却一片清醒。
窃听器的事情,林瑞并不知情,可这不是让他感到不安的症结。
那个“江先生”才是罪魁祸首。
越是不安,江景琰就越是把这个人联想成了江世国,当年爆炸后他的确也没有去确认江世国是否生还,可是那么一场激烈的爆炸,怎么可能生还呢?
可万一……这人真的又是没有死掉的江世国怎么办?
人啊,越是不确定,越是不安,越是会把最坏的一面与现状联想到一起,转而又把心中最恐惧的东西给拔出来,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灵魂都无法抗拒这个事实。
饶是江景琰更是不能。
关于江世国存在世界上带给他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和一次比一次愈加浓烈的仇恨,别无其他。
见林瑞呼吸平稳,已经进入梦乡,江景琰这才轻手轻脚地帮林瑞盖好被子出了卧室。
江景琰现在脑海里全是江世国狠厉的模样,如果是他,那如今这魔爪已经伸到了林瑞这里,还神不知鬼不觉,仅仅是想想,就冒一层冷汗,实在是焦心。
如果不是,那必然是再好不过,至少心里安定,也能好好解决。
江景琰决不允许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出现,失去的痛真的太刻骨铭心,他望着卧室的方向,深情不已,最后掏出了电话。
“晚风,做事了……”
……
这一觉,林瑞睡得并不是很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里那张金色的面具脸追着她不放,还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可无论她怎么解释,怎么询问,那金色的面具人都不愿意回答一句,像是被下达命令的死士,而要她死就是一个任务,除非她真的挂掉,否则不死不休。
林瑞一大早上起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地,身子疲惫的跟灌了铅水一样重,等江景琰拿着体温计过来一辆,果不其然林瑞感冒了。
吃过药,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江景琰才放心林瑞一个人出门去找灿灿。
林瑞来到湖田湾的时候,进了屋子,看见满屋子的乱七八糟,跟被盗了一样,堪比灾难现场,杂志书籍扔了一地,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倒得满地都是,再一看茶几,上面还有一碗吃了一半的泡面,油块凝固,漂在汤水上面。
楼梯口还放着一盆水,边上耷拉着一条毛巾。
林瑞摆了摆手,把窗户打开,这才上楼去看灿灿是不是在家里睡觉。
可是林瑞扑了空,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连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不曾有人来睡过,楼上。
这林瑞就摸不透了。
照理说,灿灿不是这样邋遢的人,就抛开这不谈,这也不可能人不睡觉吧。
没办法,林瑞只好给灿灿打电话过去,毫无意外的是无人接听。
此刻林瑞跟碰了一鼻子灰一样,看着这满地狼藉,陷入沉思,片刻后,她把电话拨到了邵泽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