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过了一会儿,他沧桑的摆了摆手,告知风荷:“这种月季大概要几万个金币才有一株。但是现在它并没有发育完全,你就把它给摘了……”
风荷听见“几万”这个小众的数字,一脸晴天霹雳的表情。
他头顶上仿佛有一阵雷劈过来。
“几……几万?”风荷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艰难地消化了月季花的价钱后,他心虚的想:今天上午他摘的月季花,确实有几株是含苞欲放的样子,他当时只是觉得很有韵味,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把它摘了。
风荷还想补救一下,他觑着园丁,一眼小声开口解释:“其实我插花的时候把花瓶里面放了水的……”
园丁好似已经历尽沧桑,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他只是摆了摆手:“这种月季培育条件极其艰难……”
风荷哭丧着脸,好像要哭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要是孟先生知道了,大概会怎么处置我?”
园丁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个像精灵一样的男孩,不忍心地开口说:“应该会克扣你这个月的工资吧……”
其实他还说少了,风荷好像一共摘了五株花,他一个月的工资哪里抵得上那五株花的价值?
风荷十分勉强的笑了笑,但是勾起来的唇角似有千斤重。
他没有告诉园丁,其实他本来就没有工资,就是白干活来蹭吃蹭喝蹭住的……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风荷准备在孟谨松回来之前毁尸灭迹,把花儿从孟谨松的房里拿出来。
免得孟谨松睹物伤情,想刀他的心更严重了……
风荷哭唧唧。
他以后再也不手痒了……
事实证明,风荷还是太倒霉了一点,他从花园回去的路上,孟谨松已经回来了。
风荷眼睛一瞪,立刻加快了速度,谁知孟谨松比他还快,大长腿迈起步来脚步生风。
而且孟谨松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这样就势必会回到房间里面。
风荷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睛,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他失魂落魄的飘到了厨房里,阿姨们正在准备晚餐。
今天的晚餐似乎格外丰盛,香的风荷走不动路。
其实,风荷想对阿姨们说,能不能先把他的那份给做了,他先吃着,争取做个饿死鬼……
但是他还没开口,就被一道暴怒的声音惊的一抖。
“风荷——”
是孟谨松的咆哮声,风荷一脸苦涩地闭起眼睛,转头踏上了去二楼的路。
一步一步走的极其艰难,像是去赴死一般。
阿姨们奇特的看着这一幕,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起来了。
她们在家里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孟先生有如此大的情绪起伏……
管家也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的相处模式。
风荷先生,确实不是一般人。
风荷猫着腰推开了孟谨松的房门,他动作极其小心翼翼,为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当他进去之后,却看见孟谨松捂着脸,离那个花瓶远远的。
风荷心不解,脸上也表现出了疑惑的表情。
孟谨松看见风荷进来后,立刻盯住了风荷,眼神像刀子一样凌厉。
风荷抖了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讨好意味十分明显。
“这些花是你放在我房间里的?”声音寒冷如水。
风荷怯怯的点了点头。
孟谨松低低骂了一句。
风荷蔫蔫的站在一边,垂着头等着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