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几乎想也没想地,张开双手朝着车子冲了过去——
嘀!
尖锐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和刹车声瞬间响起,车子风一般冲了过来,又在距离南慕瓷膝盖处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身后的保卫眼见南慕瓷此种举动,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结果还没碰到南慕瓷的手,驾驶座上的戎贺已经急匆匆打开车门冲了下来。
“你们给我起开!”
戎贺对着保卫吼完,吓得脸都白了,一脸惊慌地朝着南慕瓷快步走了过来。
“南小姐,你没事吧?你招呼都不打就冲出来,要不是我看清楚是你,你可就。。。。。。”
戎贺的话没说完,就被南慕瓷一把推开,转身直奔一侧敞开的车窗,双手扒在窗户上,冲着里头那张过分熟悉的脸就喊了出来。
“霍钦衍,你把绵惜弄到哪儿去了?!”
闻声,车子里的男人缓缓转过头。
夜晚的灯光零碎地打落在霍钦衍的脸上,无声给他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深沉的暗影。他微微蹙着眉,眯起眼睛,深潭般幽暗的视线落在南慕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只一眼,又默不作声低头看去。
顺着他的视线,南慕瓷低头就看到了躺在他怀里睡颜安静的小家伙绵惜,一颗高悬的心顿时落了地。
车子里的霍钦衍却忽然开了口,沉沉问道。
“慕慕,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难不成。。。。。。”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尾带着凌厉的探究,“是以母亲的身份?”
一句话,惊得南慕瓷瞬间白了脸,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甚至已经引起了男人的怀疑。原本到了嘴边很多质问的话,也都硬生生咽了下去,烟消云散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喜欢绵惜了,担心她而已。”
霍钦衍也不去深究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放在膝盖处有节奏地打着节拍,难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
“绵惜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在南都,悦府幼儿园是最好的。这里,能给她最好的环境和教育,我不觉得整个南都,还有比这里更好的选择。”
就着深沉的夜色,南慕瓷定定地看着霍钦衍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满心都是质疑。
总觉得他忽然在这个时候毫无缘由地带走绵惜,一定带了几分故意的嫌疑,但她又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理由。
毕竟,他说的都对。绵惜一直呆在孤儿院,比起正常入园的孩子来说,时间甚至还稍稍晚了些。
只是她刚知道绵惜就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就要和她分开。一想到这些,南慕瓷的心里就难受的紧,眼睛也酸涩得厉害。
她手攀着车窗,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那我能像之前去老宅那样,每天来看绵惜吗?”
话刚问出口,就被车子里的霍钦衍沉声打断。
“不方便。悦府有自己森严的安全制度,你不是这里的住户,来回不方便。若是每天来打扰,不仅会影响绵惜,也会给我和保卫室的安保人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
霍钦衍没等南慕瓷再说什么,直接抬头看向前方的戎贺,沉声吩咐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