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上,管家正麻利地将菜一盘盘摆好,忙活完了,又绕进了厨房。应他的要求,今晚准备的菜都很清淡。
餐厅一切准备就绪,唯独不见的,是秦暖。
在书房,顾向席分明是听到管家敲卧房的门,喊秦暖下来用餐是。
他转过身,望向客厅,电视关着,没有人。他又出去,绕到后花园那儿,只有花匠在浇花,也没有她。
顾向席狠狠地皱了下眉,飞快地回到餐厅,什么也来不及想,冲着管家劈头盖脸的问:“不是让你喊小姐下来用晚餐,人呢?”
管家从厨房端着米饭出来,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去楼上的场景。
她以为顾向席是刚下楼,便说:“少爷您忙完了啊,小姐说时间还早,她还不想吃,想晚点再用餐。少爷您工作忙完了,不如先吃。等晚些了,我再去喊小姐,正好锅里还熬着粥,到时候更软糯些。”
管家说完,顾向席的脸色没有好转,但什么都没说,在餐厅坐下了。
管家帮他拿过碗筷,又出声:“少爷,我去帮您盛饭。”
“等会再吃。”顾向席丢下这句话就不再开口,随手拿过手机,翻看着上头的消息。
顾向席读消息的速度很慢,却没能进入工作状态,脑子里想的东西跟眼前看到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滑到下一条了,发现前后的讯息衔接不上,只能翻回去,重新读一遍。
心不在焉地处理了几条工作短信,注意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小时,像是松口气似的,他抬手,朝管家挥了挥。
管家懂他的意思,时间到了,要她去喊小姐来吃饭。
她一溜小跑,跑到楼梯处,又听身后的人说了声“等等”。
管家停下来,不解地回过身,就看到顾向席冲她走过来,“我跟你一起去。”
……
中午秦暖抱着花瓶上楼,心情就变得不安。
在客厅吃饭的时候她也很害怕,却没有那么紧张。可能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空气太安静,身上的不安就开始叫嚣起来。
他又带着满身怒气回家了,这回她是不是像往常一样,成为他泄愤的工具?
秦暖盯着茶几上的花瓶,神思愈发的焦虑不安。她怕顾向席突然会进房间,便时不时地,会去观察紧闭的房门。
到后来,顾向席一直都没有进来,她的心,才渐渐地放下来。
可能是过分的紧张了,近期一直不大舒服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晚宴后的那几天,她心情不是很好,每日吃的就不多,后来稍微吃多一点了,却发现饱腹感来的很快,一旦饱了就再也吃不下其他,强迫着吃只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