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饶了她。”贺淮川认真反驳。
顾画看不透他冷峻面容下的神情,只是说道:“若是你一定要力保她,我也可以退让一步。”
她觉得他的反驳没有说服力。
相当苍白。
“你要怎么退让?”贺淮川忍不住皱眉,不大认同。
“拿你的恩情来抵,我就不再追究安欣然推我下水的责任。”顾画将手中的饭盒塞到贺淮川怀里,清脆的音色淡漠,“只是从今天开始,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再也不做停留,顾画要回房了。
他给她订的饭菜,她不合适拿来吃。
那就还给他。
她心情五味杂陈,已经顾不上上楼拿检查报告。
贺淮川却不由分说地将饭盒重新塞给顾画,“给你订的,你就拿着,要是你不想要,那就丢了!”
他微微低下头,与顾画直视。
目光冷锐,穿透力极强,他语气真诚,说得郑重:“我不会帮她,她不值得我给她出手。”
就算要帮,也是帮顾画。
安欣然不值得他和顾画翻脸。
“你且宽心,我永远都不会和你为敌。”
贺淮川寡淡无情,但他有他的坚持。
再者,他不是对谁都无情。
听他字字庄严,句句肺腑,顾画一时间呆滞住了。
她怀里抱着饭盒,从贺淮川漆黑的眸底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
哪怕他依然捉摸不透,但她却能感受到他这一刻的真心实意。
他关心她,是真的。
他不帮安欣然,也是真的。
他不会和她为敌,更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不站安欣然,反而一直对她抱有善意,顾画不明白他为什么帮她。
关于这个问题,顾画想过无数个贺淮川回答的答案。
然而,等贺淮川话一说出口,她还是出乎预料。
因为贺淮川说,“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