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你,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就可以随意扯一个谎言来欺骗我。”她和宋知礼认识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经过一夜的疯狂,她浑身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陌生味道,是一股清冽好闻的幽幽气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浑厚,极具攻略性。
哪怕她洗过澡了,也还是隐隐约约能够闻到。
跟宋知礼一惯温润干净的气味不同。
她不会认错人。
不会把宋知礼错认成要了她的人。
宋知礼想欺骗她,终归是欠了火候。
“从房间离开后,我收拾了一下我自己,才没有守在你身边,让你一睁眼没能看见我。”宋知礼仍旧在圆谎,反正他在顾画开门的缝隙,看见顾画房间里没人。
这正合他心意。
“早知道你醒来得那么快,我就不应该离开你的身边,得一直看着你才行。”
停在电梯门口,宋知礼的视线就没有挪开过。
紧紧跟随顾画而移动。
“如果碰我的人是你,那你就死定了!”顾画进入电梯,神情冷漠。
没等宋知礼扯谎,顾画又放松了一下心神,她说道:“我感到很庆幸,还好不是你,否则,那一定是最糟糕的一个晚上!”
尽管如此,发生过一晚上的体验并没有那么美妙。
也挺糟糕的。
那也好过和宋知礼彻底分了手后,还藕断丝连。
“你仔细想想,从你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且除了我,期间再也没有别人,所以,你不必质疑我,我们确确实实有了肌肤之亲。”莫名地,涌出一股酸涩。
他舍不得动她,最后却便宜了别人。
宋知礼跟着进入电梯,但是却没有靠她太近。
“你敢不敢以你父母的名义发誓,如果你骗了我,那你就天打雷劈!”顾画态度敷衍,却在云淡风轻中,对宋知礼使出了难以抵挡的招数,“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说的我都信。”
父母是宋知礼的禁忌。
是不能提及的存在。
但顾画不再顾虑宋知礼的想法,直接拿他的父母说事,相当于明目张胆地戳他的肺管子。
宋知礼当场变了脸,维持不住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
母亲九死一生生下了他和妹妹,父亲虽然沉默寡言,却给了他们弥足珍贵的父爱。
从蜜糖里长大的兄妹俩,却在某一天突闻噩耗,得知父母双双车祸身亡。
那对他们来说,该是多么惨烈悲怆的现实。
却又不得不在小小年纪学会坚强。
烙印在回忆里的厚重伤疤,轻轻一扯就会痛得死去活来,从来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
反而越来越深刻。
宋知礼不敢再回想那一段往事。
因为每回想一次,心脏就痛一次。
但顾画却大喇喇地说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遭受到了背叛。
怎么能拿父母做文章。
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他不是迷信的人,不信鬼神。
人死了魂飞魄散,哪怕他以父母的名义发誓,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
只要顾画信他了,宋氏就有救了。
“既然走到发生关系这一步,我们趁机和好吧。”话还没有脱口而出,宋知礼才发出一个音节。